我的夫君为了官位将我献给郡守。
可那晚,年近六旬的郡守并未出现,反而叫我撞见了当朝太子裴直。
后来,我一步一步爬上那人的床,坐上了万人敬仰的位置。
昔日夫君入宫做了太监,被我踩在脚下,苦喊着“皇后饶命。”
可笑。
我以前求他放过我的时候,他可比我绝情多了。
。。。。。。
「崔夫人,郡守大人不喜欢伺候的女子夜里的衣服穿得太多。」
闻言,我拉紧了衣领,生怕怀中的匕掉落出来,搪塞着郡守府的婢女,道:「秋日夜里凉,我吹不得风。」
婢女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临走时还不忘窃窃私语,「这位夫人真是可怜,竟要被自己的夫君亲手送到郡守的床上。」
幽幽的黑暗里,我脊背僵直的走向年近六旬的郡守的居所。
她们说的没错。
我今夜,要伺候一个人。
那人,是义阳郡的郡守,更是我夫君崔慎命我定要尽心服侍之人。
郡守除了年纪比我父亲还要大上两岁,喜欢蹂躏鞭笞妾室外,对待属官送上来的玩物,手段更是阴私。
我害怕、恶心,却推拒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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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身显赫的士族,叔父更是年少有为,不到不惑之年便官拜骠骑将军。
嫁给崔慎前,阿娘曾告诫于我:情爱是这世间最没有保证的东西。
可我却为情乱志,在崔慎的花言巧语哄骗下,执意下嫁进了早就没落了的博陵崔氏,拿嫁妆在替崔慎捐了个六品通判的官。
成婚不到两年,他便欢天喜地的同我说:「郡守看中了你,说是若你陪他睡上一晚,到时候就举荐我京城去做官。」
「怀月,你可愿意替夫君分忧解难?」
崔直眸光湛湛的看着我,一如当年菩提树下那个一腔真心的说着“非徐怀月不娶”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