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樊府,被晚风一吹,喝得微醺的两人头脑被吹得清醒了几分。
萧何抹了把脸,摇头叹道:“老夫一生谨慎,不想今日竟被一黄口小儿哄了去。”
张良哈哈一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丞相难道反悔不成?”
萧何摸着胡子一脸戚戚然的表情:“罢了,且看小郎君能出个什么样的书罢!只盼日后同僚莫要耻笑才是。”
收获红薯
好说歹说将萧何张良两尊大神送出了门,樊伉夸张地吐了一口气,揉了揉脸,转身往回走。
扭头一看,嗬!
他老子和娘俱都一脸杀气腾腾地瞅着他。
“你、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我们不说!”吕媭怒不可遏,随手抽起一根藤条就追着他打。
樊伉:“?!!”
两口子关门打狗,好一顿男女混合双打之后,樊伉捂着抽痛的屁股愤怒地指控:“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要打我?”
吕媭捏着他的圆脸往两边拉,一脸的狞笑:“下回再让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和你阿翁,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真是气死她了!
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一声不吭!
“你和阿翁也没有问啊!”樊伉有点心虚。
一个内心二十八岁的大妖怪,哪会事无鉅细全都告诉父母啊,又不是没断奶的奶娃子。
“好了,细君,你也别生气了,伉儿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樊哙无奈地劝解道。
吕媭怒气发泄完毕,看着樊伉捂着屁股走路一瘸一拐地,又有点心疼,连忙唤阿偌:“快去拿药来。”
樊伉趴在炕上,吕媭要给他上药,樊伉脸皮薄,紧紧地捂着被子,吕媭失笑,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道:“我是你阿母,给你上个药还害羞了。”
樊伉忿忿地看了这个汉朝女流氓一眼,敢怒不敢言。
阿琅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给樊伉上完药,像只受惊的小耗子一样“咻”地窜了出去。
吕媭皱眉,吩咐阿偌:“给郎君换个稳重点的过来伺侯。”
樊伉扭过脸来,拒绝道:“为什么要换?阿琅不是做得挺好的?”
他忙起来的时候,红薯藤都是阿琅帮忙翻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放心,还会时不时地过去瞅两眼,后来见阿琅照顾得很精心,便很少去管了。
阿琅年纪不大,有的时候的确不太稳重,但大多数时候做事都还是比较靠谱的,最主要的是他好不容易才终于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转来转去,再换一个他还得重新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