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她不像是要正经来办工厂的样子。”白琳撇撇嘴,“她为了这个服装厂据说去找了王喜娘不下十回,气的王喜娘直接在门口贴了告示,禁制她入内。结果秦湘居然扭头就去找王凤华做工作,凤华大姐这个人耳根子软的,三言两语就被秦湘说的找不着北了。”白琳说的那事儿陆晓棠倒是正好撞上过,这么一琢磨,对秦湘的印象就更差了起来。他们这边说着秦湘正起劲,那边顾建军就进来了。周定国看了她们一眼,起身走到了院子里。白琳立马跳起来将屋门抵住,转头看向陆晓棠:“快问问魔镜,安宁是不是跟迷障有关系?”陆晓棠点头,掏出魔镜敲了两下,魔镜才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凡人怎么这么喜欢插手我们神仙地事儿呢?这事儿我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吗?你们不要管了,这事儿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这一天到晚地将我喊出来的殷勤劲儿,我还以为我欠了你们几百万呢。”“可她出现的时间诡异,我查不到她的来历。”白琳皱着眉头,似乎考虑了很久用词,才有些为难地说了一句,“除非她不是人,否则这世上不该有我查不到的人。”“托大了不是?”魔镜冷笑一声,“这世上要是果真没有你查不到的人,那我倒是要问问你,酒鬼到底是谁啊?”白琳愣住。她咀嚼了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安宁兴许是酒鬼的人?”白琳一脸凝重的考量了一会儿,又接着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按照我们先前的排查,酒鬼应该不在白石营中,即便现在他还敢行动,也该绕开白石营才对。”“又胡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你们从来都没有猜对过。”魔镜叹气,“算了,还是送你一条重要信息吧。”魔镜将这些年白石营抵达白石镇之后的每一桩重大事件都跟白琳进行了仔细地分析之后,同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家从开始到现在针对的都不是你们白石营,你们怎么就一直搞不清楚主次呢?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自从你们开始查到姜原开始,主要的还是因为陆晓棠的到来推进了一些事情的进展。”陆晓棠皱眉:“跟我有关系?”“跟你没关系的话你不妨猜猜我们为什么会选中你哦。”魔镜平静地嘲讽了一句,“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怪你,主要是你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倒了连累了其他的而已。你来到白石营的时候,意味着姜原的心态出现了变化,于是她提前暴露,推动着一切事情的快速发展。”“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酒鬼跟陆晓棠到底有什么关系?”白琳问。“没关系啊,我只是随便这么举个例子,毕竟酒鬼的目的和姜原的目的是有重合性的,但是并不是完全一致的。我希望你们首先搞清楚这个问题,对于姜原的搜查依旧不能放松,本仙君可以大方地告诉你,姜原依旧藏身此处,并未走远。”魔镜嘿嘿嘿地笑了两声之后,又留下了一句,“好好保护秦东风。”白琳还要再问什么,周定国却猛地推门进来,一脸不悦地问:“你们两个关着门嘀嘀咕咕什么呢?”“周营长,我觉得你这个不敲门就随便进来的行为十分不好,虽说这是你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我好歹是个女人啊!我和陆晓棠在屋里关着门,万一是在换衣服呢?”白琳扭头就怼了周定国一句。周定国皱眉:“别闹了,去待客室守着安宁一些。”“那秦东风呢?你打算怎么办?”白琳问。周定国叹气:“等过完了国庆,送他去北京吧。”“现在能确定他的身份吗?万一……首长那里岂不是白高兴一场?”白琳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魔镜虽说让她保护好秦东风,可她却并不觉得这句话是魔镜承认了秦东风的身份。反倒更像是一种警示……可是神仙就真的是万能的吗?一直以来只相信自己拳头的白琳突然发觉自打自己见识过魔镜的威力之后,精神上面居然有些懈怠了。仿佛只要陆晓棠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就可以不动脑子依靠着那位神仙似的。可这分明是从前她最鄙夷的一种状态。白琳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受迷障的影响仍旧未能褪去。她叹了口气,同陆晓棠嘱咐:“你求着他快点吧,我快受不了了。”:诡异秦城陆晓棠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周定国便忍不住看着她问:“你们两个背着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定国,你这次怎么去了秦城那么久?”陆晓棠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秘密,只好换了话题问他,顺带思考一下自己消失半个月到底是在什么样神情的状态下可以轻松地瞒过周定国。周定国却显得十分疲惫。他去秦城的当天就找到了姜雷留下的标记,可他顺着线索找过去,却并没有发现姜雷等人的踪迹。他只好先去拜访了姚宋,将般阳县的事情跟他说了说。姚宋连连摆手,撇清自己和宋良义等人的关系。他说:“这事儿我早几年就表过态,别说是这种关系的姻亲,就算是我亲爹亲儿子犯了事儿,这该怎么处理,咱们还是得怎么处理。这要是都在这儿攀关系,那周营长,咱们这工作还做不做了?咱们到底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自家服务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这么个意思。”周定国长舒一口气,扭头就问,“你们这儿办的那个工人子弟学校听说不办了,是因为了什么缘由?”“嗨,这我可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姚宋提起这个就是一肚子火气,“你说先前吆喝着知识青年下乡,别的我不敢说啊,咱们秦城这儿就出了好多事儿。这群文青也不知打哪儿听说要恢复高考,一个个工都不做了,就恨不得钻进书里头去。这哪儿行啊你说,咱们的活得干,可知青想要通过考试回城的心咱们也得理解不是。我们政府组织了这批青年在一起学习,本来也是个好心。哪知道一时之间秦城各地的青年都过来了,这本来也不要紧。反正都是咱们的工人兄弟嘛。可我听说北京派了人下来,应该是去找你的吧?”周定国点头:“的确是下来了巡视组,可这跟你们这儿又有什么关系?”“谁知道呢,不知道打哪儿来了俩人,拉住那个叫秦东风的就开始哭。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天地动容啊,我还当是他们家的亲戚。”姚宋撇了撇嘴,显得十分嫌弃,“谁知道说是看着眼熟?他妈的眼熟地跟哭丧的似的。”“跟谁眼熟?”周定国问。姚宋摇头:“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你们京城人士,北京来的了不起啊?他妈的来了没几天就忽悠的工人子弟学校解散了。”“我说周营长啊,你大老远来一趟不会就是为了来看热闹的吧?”姚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扭头盯着周定国看了起来。周定国点头:“我也是为了这个人来的。”姚宋忍不住骂了一句,有些好奇地打听了一句:“这哥们到底何方神圣啊?”“恕我不能说,不过现在他失踪了。”周定国叹了口气,“这个人身份贵重,不能出差错。我在秦城没有人手,需要你帮我。”“你会不带人来?唬谁呢!我的周大营长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只要不出人命,在秦城我给你特权。”姚宋挥了挥手,十分嫌弃地打量了周定国一眼,又有些好奇起来,“你这么盯着我,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来的?”周定国无奈地摊手:“实不相瞒,我的人的确带来了,可是也丢了。”姚宋气笑了:“你这是明里暗里再说我秦城不太平啊!”“我们的人都有特殊通讯渠道,按正常情况来讲,即便是他们遇险,我也是能够找到他们的。”周定国叹了口气,神情颇为严肃,“可现在他们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