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文笑着迈入堂屋,看着陈书远意有所指地问道。
“没什么,不过与娘说些老家的旧事罢了,”陈书远轻咳了一声,“过来喝点茶罢,慧文,下人刚沏好的。”
赵慧文瞥他一眼。
“不必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喝咖啡,你的口味怎么也变了,又想喝茶了?”
“没有,”陈书远忙放下手中的茶杯,仿佛被说中什么心事一般,“只是手边就有,顺便便喝了。”
“这样啊,”赵慧文灿然一笑,“我还当你是喝咖啡喝腻了,又怀念起茶水的味道了。”
说完也不理会陈母,转身施施然回了房。
陈书远心里有些不安,将堂屋门口伺候着的下人叫进门。
“慧文她什么时候来的?可有在外面听我们讲话?”
“太太她……”回话的人正是原本在谭翡钰房中伺候的小丫头,刚出声便被陈母瞪了一眼,瑟缩一下又继续说道,“赵姨娘她刚来,应当没有听到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陈书远抬手挥退了小丫头,陈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反而怕起女人来了,一个妾室,你都要哄着捧着不成?她听到了又如何,我们家的事,何时轮到她做主了?”
她实在看不惯赵慧文这拿腔作势的娇娇样子,尤其看到自己这儿子时时刻刻顾及她的感受,便更不高兴。
“娘,我们家的事,自然是您和父亲做主,但是事情还没成
,张扬出去坏了事,反而不好。”
陈书远看出陈母的不满,解释的话半真半假,不过陈母听了脸色好了不少。
“你知道便好,别管她是什么高中毕业生,这女人都是一样的,你越是惯着,她脾气越是大得没边儿,到时候有你受的。”
听到这些,陈书远倒是真情实意地点了点头。
从前刚回国时,他只觉得爹娘说的都是封建糟粕,跟赵慧文的新式自由恋爱才是最好的。
如今日子过久了,他越发觉得,老祖宗的规矩习惯还是有道理的。
慧文虽有可爱的地方,但总是处处跟自己要平等,要地位,要说法,他有时也烦了,反而时常会怀念起从前柔顺的翡钰来。
可惜翡钰似乎也与从前不同了,希望再回陈家后,她能想明白,让一切回到从前。
只是心里怎么想,赵慧文的心情还是要顾及,否则更给他添烦心事,陈书远回了房间,赵慧文果然正坐在床边生气,见他进来便哼了一声。
“怎么了,又因为什么不高兴?”
陈书远也坐到床边,手揽上赵慧文的肩膀,温声询问。
“你方才在跟娘说什么?你一回来就拎着礼品去了哪里?是不是去看谭翡钰?”
赵慧文一连几个问题,问得陈书远语塞。
“慧文,你别多想,我去谭家只是礼节,临近年关去拜访一下长辈……”
“那你回来跟娘说了什么?是不是跟谭翡钰有关?”
赵慧文目光炯炯地继续追问
,仿佛能一眼看到人的心底,陈书远有些慌。
“你不是想要首饰,我正跟娘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