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贴的瞬间,两人像渴了数日终于找到水源似的,急切地互相吮吸。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次更为默契了,舌尖像两尾灵活的鱼,彼此试探着、纠缠着。
直到最后互相较劲似的,你来我往地卷着彼此,还一个比一个试图吞得更深,卷得更用力。
脑子里在劈里啪啦地不断放着烟花,把理智全部炸飞了出去,只剩下源源不断从缠吻中滋生的颤栗感,逐渐盈满了整个脑海,传导至整个身体。
酥酥麻麻的。
像乘舟在荡漾,飘飘然,很是舒服。
棺木如一方小小的诺亚方舟,在无边的情潮里漂浮,直至沉沦。
窗外不知何时又淅沥淅沥下起了小雨,略带凉意的风从窗户里灌了进来,把嗡嗡嗡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不少。
情蛊在方才激烈的吻中逐渐平息。
谢茶坐在棺木的另一头,气喘吁吁地,胸脯剧烈起伏。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原因,红着眼睛,瞪着棺木的另一头。
棺木的那另一头,春夜曲起一条腿,巴掌大的日记本贴在膝盖上,又开始刷刷刷地低头记录。
神色平静。
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
一边低头记录一边慢悠悠道:
“生气容易导致情蛊发作,大少爷是还想来第二次吗?”
谢茶:“……”
谢茶深吸一口气。
淡定。
淡定。
又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谢茶抱臂质问道:“这次情蛊怎么发作的?”
春夜笔尖一顿。
谢茶又冷哼一声:“你烧不是退了吗?还是你小子又动了什么不该动的歪心思?”
春夜闻言,这才抬头,唇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意:
“歪心思?对你吗?”
不等谢茶说话,春夜歪头一笑:
“大少爷原来这么自恋的啊?”
谢茶眉眼冷了几分。
他没说话,定定地盯着春夜,势必要找到缘由,绝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要不然这种事下次还会发生。
那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