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他带上日记本,搭了辆去县城的货车,最快速度赶到平康县公安局报案,要求对翁美香进行尸检。一个星期后。屋外阳光明媚,宿舍里拉着窗帘,漆黑一片。两颗久别数月的心,迸射出两股激烈的热流,在流星最绚丽的那一刻,释放进对方的身体里。体内的多巴胺见顶回落,迅速跌到谷底,两人也开始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李静把头靠在侯贵平的手臂上,抬眼望着对方明亮的眼睛:“你信里跟我说的事怎么样了?”侯贵平严肃地皱着眉:“公安局对翁美香做了尸检,处女膜破损,阴道提取到了精液,他们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夜晚,侯贵平站在乡上的唯一一个公共电话柱前,疲倦地对着话筒说:“我又去了一趟平康公安局。”“公安局怎么说?”电话那头的李静问。他丧气着:“态度很敷衍,说他们的调查已经排除了岳军的犯罪嫌疑。我说这不可能,他们说排除就是排除了。我问他们翁美香是不是遭人强奸了,他们态度很模糊,说阴道里是测出了精液,但究竟是强奸还是其他情况,还有待调查。完完全全不懂法,与未满十四周岁的发生性关系,就是强奸,居然还说其他情况!岳军带翁美香去了县城一天一夜,他们说岳军的精液不符,排除了嫌疑,所以把人放了。可就算岳军精液不符,他也是最有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继续对他调查!”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传来一声李静的叹息:“你还是回学校来吧,不要继续留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