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你回去。”娇娘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心中涌起无限暖意,重重的点点头,便感受到一个力道,将她又一次提溜到车上,“……”突然有点恼火了怎么办,自己是个布娃娃吗?“您下次能不能不这样呀,我又不是没腿。”“你这小细腿,走的又慢,还不如坐车快点回去。”“你!!”“……抱歉,我的错。”“哼。”两人就这样一路上吵吵闹闹的回去了,大家都看到,一个男人虽然嘴贱的逗着小姑娘,但看着小丫头的眼神却满是宠溺疼爱,而小姑娘回嘴时虽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但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不知情的人可能以为是一对父女,却不知道小丫头已经逐渐的卸下防备敞开心扉,将那个男人当做亲人,将他慢慢的塞进自己心口的某一处。大羙就此开始新的生活,早上去学堂里和一群七八岁的小朋友一起认字写字,将近午时从学堂出来去接娇娘去摆摊,两人忙到未时,将人送回去,再去武举店里学习骑射,学习完毕再去接送娇娘,然后就是去码头干活,偶尔去抓些野味拿去卖。他的学习进度越来越快,骑射技术也越来越好,和娇娘以及两个小朋友的关系也逐渐拉近,身材也慢慢变化成更加魁梧的状态,健壮了很多也不至于和他的长相相比显得太违和。总之,他的时间基本都用来准备武举和照顾娇娘了。娇娘本来有心想要问问大羙娘亲的事情但看他一直很忙,行色匆匆的也一直没好意思问,只想着今后再说。而李全也很懵逼,大羙每日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过来,其他时候基本都在忙碌,往日里,李全会带着大羙喝点酒(被兰娘骂带坏弟弟),如今一天天的,只有吃饭的时候能看到人,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总有种孩子要娶媳妇儿忽略了老母亲的感觉,被忽略,有些心酸嫉妒不开心,和兰娘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被媳妇儿吐槽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兰娘也知道自家相公生性心地善良,很柔软,但这一次是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似乎和相公角色互换了,她反而觉得大羙能找个媳妇儿的话确实很好,有人照顾他的起居,只不过那个小姑娘最多也就十五岁吧,自家大羙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不太行,简直鲜花插在牛粪上。李全却反驳,好友多么优秀,现在虽然生活不富裕,好歹也是有房的人,将来也会有车(马车),挣得钱也多,今后说不准还会当官,前途无量。兰娘却觉得人家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就长的极美了,以后张开了怕是宫里的娘娘都比不上,嫁给太子爷都是可以的,而大羙的前途还是个未知数呢。总之两个人因为他的‘终身’事情大吵了一架,作为当事人,大羙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会说他们胡思乱想,自己完全是把娇娘当做幼崽看的,自觉承担老父亲的角色,根本没有人类的男女之情,也不懂。——时间也过的很快,马上就是大羙考秀才的时候了,李全兰娘还有小丫头全都紧张的很,就怕他发挥不好,娇娘也不许他再去帮她卖饭,大羙拗不过小丫头的倔脾气只好妥协。其实,他的武试基本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文试,写字这种精细的动作,对于大羙真的很难,他习惯了动作大开大合,羙族也没有文字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比骑射都难。所以他将可能考到的兵书完全印在了脑子里,考的时候再照着脑海中的字描下来即可,唔,是个聪明法子,但是他写字确实差劲的很,写的字歪歪扭扭不说,写的牛头大一样。考试时和考官要了好几次卷子,差点就以为他要作弊,一篇一页纸就能写完的内容硬是写了五页纸。文考的考官们还是文举出身的比较多,看到他的字瞬间就觉得眼睛很痛、很难受,有种童稚小儿写字的错觉,虽然他们对于武举生还是有很大的宽容的,要求也不高,卷面整齐干净,字体也不要求别的,端正即可,可是大羙只做到了干净,内容倒是写对了,但是……他们真的不能昧着良心给满分。所以考官们商量了许久扣了将近一半的精神污染分,也幸好大羙武试满分,文试只占了一小部分,虽然名次差了些,倒也算有惊无险。一个月后“发榜了!!”一个声音响起就像是水滴进了油锅里,众人一下子炸开,纷纷往榜前跑。一大批人全都冲到榜前看自己的名次,大羙,李全和兰娘也都去了,只不过人太多了,只能远远看着,大羙已经看到自己的名次了,也不好直接说,只说等人们都走了他们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