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厉害,还有,你脸上有米粒。”
归终听了宴道的话像是高兴,然后再是用衣袖捂着脸。
“这里的百姓生活得很好啊。”宴道看着面前用于织布的机关,感叹了一句,旁边的归终拍了拍他的手臂,轻轻一笑。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该同我说说了。”
摩拉克斯这几天都没出门,照马科休斯的话来说,海里的那几位找他打架都没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宴道出远门了。
他临走的时候并没有说去什么地方,但是一去就是大半个月,马科休斯和摩拉克斯也忍不住担心起来了,要不是摩拉克斯在宴道身上留下过标记,这个时候他应该带着马科休斯去找人了。
过了一个月,宴道才回来,商队带去的物品也换来了很多作物的种子和新样式的布匹。
如今已经是秋天了,山脚下种了一棵枫树树叶已经红透了,宴道带了几块布回来,颜色特别喜庆,是归终看宴道穿了一身白觉得不喜庆特意送的,宴道寻思着回去给马科休斯做肚兜兜,于是就果断收下了。
宴道回来就把布往马科休斯身上比画,旁边站着一个摩拉克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位黏糊。
“这是礼物?”摩拉克斯出声询问。
“不是,商队带来的,我穿不来这颜色,寻思着给马科休斯做兜兜。”宴道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摩拉克斯,摸了摸下巴。
“你要不?”
“要。”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摩拉克斯安心去喝茶了,马科休斯趴在宴道的背上,看着他在纸面上画着衣服的样式。
冬天之前,仙人们又来了一趟,准确来说来的是那位很会说话的留云借风真君,她送来了归终的拜帖,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有一位客人来了。
摩拉克斯和留云借风真君坐在亭子里聊天,马科休斯已经穿上了新衣服端茶送水。
“那位是怎么找上你的?”摩拉克斯很好奇归终是怎么使唤的动让留云的。
“那个家伙机灵得很,来我山头要跟我比试机关术,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这不明摆着把我往坑里带吗。”留云借风真君说得理直气壮,送茶水的马科休斯都忍不住笑了。
马科休斯出来之后就找到了在屋子里翻看书籍的宴道,坐在他旁边啃着今天刚做的肉饼。
宴道顺着窗外看了一眼亭子里的摩拉克斯和留云借风真君,眉眼放松。
看样子,归终那家伙已经跟留云搭上关系了,摩拉克斯这边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见到归终了。
在春天之前,归终来到了天衡附近,留云借风真君和马科休斯亲自去迎接的。
摩拉克斯坐在亭子里,宴道准备了很多茶点,摆放好之后就进屋里了,看样子并不想参与到这场谈话,摩拉克斯看着宴道的背影,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他不相信哈艮图斯在不了解任何情况的前提下去找留云打赌,大概是有人提点了她,而最近可能与哈艮图斯有交集的就是走商队刚回来的宴道了。
摩拉克斯站在亭子边,望向山外的雾霭,平日里松散的头发梳成了辫子垂在脑后,他的表情并不多,宴道和马科休斯平时还能时常见到他抿唇微笑的样子,但若是其他人在,他倒像是一尊高贵的石像。
归终这次并不是空着手来的,她将她的智慧一同带来了。
宴道在屋舍后面的山茶花树下,马科休斯和摩拉克斯在招待客人,所以这里只有宴道一个人。
山茶树是很久很久以前宴道带回来的种子生长出来的,山下种了很多银杏树,但是每年银杏果的气味又十分难闻,后来大多被宴道移栽到别处改种上其他的树了,但是这棵山茶树依旧是这里年岁最大的树。
山茶树下埋着好几坛酒,一般都是摩拉克斯和马科休斯在喝,但是今天,也许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他要取出一坛送给客人。
泥土被一层层拨开,双手上也沾上了棕黑色的泥土,抱出一坛酒,清理完表面的泥土,将土坑填平。
远处的山脚下隐约有炊烟升起,宁静的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炙热的酒气。
归终坐在摩拉克斯的对面,故作端庄,但是她的眼睛却时不时盯着桌子上的茶点。
“今日前来,是有事要说?”摩拉克斯身上总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明明是温暖的金色看起来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冷冽。
“摩拉克斯,我们这并不是
宴道和摩拉克斯坐在亭子里,摩拉克斯起身给宴道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是我给归终出的主意。”宴道端着茶杯果断承认。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