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无论是从许绍远还是陈阳来看,与他们共同有着密切联系的唯有死了的红滟。若是能从红滟身上查到花磷香母蛊的踪迹,那此事便也有了结果。只是无冤无仇的,红滟为何要用这种手段挑起事端?正值晌午,阳光普照,傅冉脸色却隐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神色。屋中静谧,乔诫本以为他要重新坐回案前,那人却偏偏朝着门口走了去。“乔诫,你去太医院请了人至宣敬侯府,给许绍远查一查身上是否残留花磷香。”“是,属下这便去办。”傅冉出了书房,眸光在日光的映照下却依旧透着一股子寒凉。“李卯,随孤去一趟湛芳殿。”正是午睡的好时候,许纾华用过午膳后便斜斜地倚在榻上。她这几日忧心着侯府的事,吃不下也睡不着,这会儿方才有了些睡意,偏偏听得院里传来动静。浣心匆匆进了屋来,“侧妃,是太子妃来了。”倚在榻上的那人倒也不甚在意,手中的团扇轻摇,温凉的风拂过她面容精致的脸颊,带起鬓角的碎发轻晃。“看来,今日已经是答谢“好,都听你的。”殷秀沅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见许纾华委屈巴巴地站起身来,朝着屏风的方向盈盈地行了一礼。“殿下万安!妾身正陪太子妃说话,未能远迎,还请殿下恕罪!”眼看着那人便要跪到碎瓷片上,太子一个箭步过去扶住了她的身子。傅冉的目光略过地面上的碎瓷片与尚且滚烫的茶水,最终落在许纾华已挂着泪痕的脸颊上,眸色微沉。她慌忙别开眼,指尖轻轻拂去脸颊上的泪痕,“多谢殿下。”她的小动作自然皆已落入傅冉的眼中,这会儿他沉着脸色看向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殷秀沅。“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殷秀沅目光瞟向迟迟才进来的暖荷,见暖荷也只垂着眉眼摇了摇头,这才忙朝着傅冉行礼。“殿下恕罪,臣妾方才是在同妹妹说话,可不知怎么的,妹妹便将这桌上的茶盏都打落……”她说着看向许纾华,转而换上了一副同样委屈的姿态,“臣妾也不知到底是哪里惹着了妹妹,若是妹妹不欢迎我,日后我不来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