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总,抱歉,那个,我临时有点事,就先不去吃了。”“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吗?”唐征关切地问。“不用,一点私事,谢谢你了。”另一头,唐征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余意拿了药回来,坐在沙发上,开始一个个看说明书。余意身体素质向来不错,不过这几年忙工作到处飞,日夜颠倒地也生过些小病。但药都是施诗拿好递到她嘴边,基本上连药盒子都没碰过。此时,却只能比对着说明书一个一个地找退烧药了。这感觉就像是在做语文阅读理解。余意看的眼睛都要花了,余光却觉察到一道目光幽幽地落在自己身上。“你看我干什么?”实在是目光有些阴森,余意不得不出声打断。程彦琮也不避让,依旧冷冷盯着,语气听在余意耳朵里充满了嫌弃:“你手里那盒。”余意闻言,低头看了看说明书的功效,确实如此。不就是找的慢点儿了吗?至于吗?既然知道是哪盒的话,刚才自己研究前两个药的说明书时,为什么不直说?余意气得想直接撂挑子不干,在心里默念了十遍“他有病他有病他有病”之后,才勉强按耐住自己要想离开的步伐,没好气地拆开了药品包装盒丢了过去。“一次十片,一天三次。”程彦琮:“……”程彦琮听着余意鬼扯,从容地取出一片药,送到了嘴边。余意咬牙切齿地盯着男人的动作:“cpu都烧了,智商还在线?”“我又不是你。”程彦琮淡定回攻。余意:日哦……余意觉得她自己此刻的cpu倒是应该开始冒烟儿了。所以说,她干嘛放着好好的大餐不吃,跑来程彦琮这儿来受心理与身体上的双重压榨?余意越想越来气,小脾气一上来,抓起身后一个抱枕就丢了过去。程彦琮纵然生着病,但这点反应力和行动力也还是有的。大手一伸,便轻松接住,随手丢到身侧。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元凶。“你就这么对待病号?”程彦琮语气里满是揶揄。余意想翻白眼儿:您老人家就差没蹦起来全力打压我了,浑身上下硬件软件好的哪里像个病号了?余意报复失败,心里有点儿小失落,一屁股坐在身后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却是理直气壮:“我又没照顾过病人,第一次,难免出错。”程彦琮倒也不拆穿她那点儿小心思,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脑袋依旧发沉,加上药效发作的缘故,程彦琮困意来袭,没一会儿便支着脑袋在沙发上又睡着了。房间内安静了好久,余意捡回来了一丢丢残余的良心,决定不在程彦琮生病的时候和他刚。欺负病人显得她多没有气量。可她偏偏忽略了,生病时都斗不过人家,何况等程彦琮满血复活时。耳边传来程彦琮均匀的呼吸声,余意凑近了用手比划了下。确定人睡着了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内拿了条薄毯给男人盖上。真是的,要睡也不去床上睡。她也挪不动他。余意又蹲下来玩了会儿他的睫毛,眼看就要把人折腾醒了,这才作罢。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太阳当空照好久了,余意才缓慢地撑起了眼皮。是熟悉的酒店,熟悉的房间布局。等等,但好像并不是熟悉的床啊!余意吓得赶紧掀了被子站起来,确认除了鞋子自己啥都没脱。余意捶了捶脑袋,认真回忆起来。她昨天好像是在照顾程彦琮来着,后来程彦琮睡了之后,好像就坐在沙发上了,怎么跑到床上了?余意脑子里的思绪胡乱地飘着,匆忙走出了卧室。客厅内程彦琮也听见了动静,手边的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怎么不穿鞋?”程彦琮盯着余意光溜溜的脚丫子问道。在余意看来,这显然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于是便不答反问:“我怎么在床上?”“我抱上去的。”程彦琮直截了当,“放心,没对你做什么。”余意肯定还是信的过程彦琮的人品的,可这毕竟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头一回从别的男人床上醒来,难免有点惊慌失措,大惊小怪了。“去把鞋穿上。”“哦。”余意二话没说返回卧室穿了鞋,再走出来时,桌子上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早点。余意饿了好久好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很饿这件事儿了。看着桌子上明显多于平时两人份的早餐,很是疑惑地问道:“你这儿还有人要来吗?”程彦琮摆着早餐,笑着道:“你肚子都叫了一夜了,怕你不够吃。”叫了一夜?!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