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余意现在有几分清醒,但程彦琮还是尝试着跟她沟通:“余意,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与时间去编那么大一张网来报复你。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女儿,仅仅因为是你。”这话,好像是他说第二遍了。程彦琮的手还停在余意腰侧,怀里的人眼神依旧有些迷离,气息不稳地微喘着。但神色,已经恢复了许多。“还有,不是不愿意,是在克制。余阿姨那么辛苦地扶养你长大,而我又有幸成为了代替她守护在你身边的人,我想让你得到最好的尊重,不想在婚前……你明白吗?”余意早在他开始解释的时候心里就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是,最后那个解释?余意呆愣愣地点了点头,马上反应过来之后,就又摇了摇头。她明白个屁!没听说过这样儿的。这人简直比她想象的还老派。所以要结了婚,他才愿意?“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求婚?”你求婚了我才能答应啊,答应了才能领结婚证啊,领了才能……程彦琮被余意毫不遮掩的直白的话逗笑,眉眼都带着宠溺。“看看你手上。”余意闻言,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右手。看啥啊?手指盖儿吗?她剪的挺整齐的啊!“左手。”程彦琮提醒道。余意这才注意到左手中指上不知何时套上了一个精致的钻戒,尺寸刚刚好。不过可能是因为之前一直在程彦琮的手里放着的缘故,戒指并不显得冰凉,所以戴上的时候,她才没有半分察觉。“你……”余意也说不出来这种前一秒钟期待自己被求婚,下一秒就发现手上已经被套上了钻戒是种什么奇妙的感觉。“这次去香港就是为了它,本来打算带你一起去的,但你这么聪明,我又怕被你提前察觉到。”余意脑子当机了好几秒,半天反应过来,毫不给面子的浇冷水道:“程总,你怕不是对求婚有什么误解?不是把戒指套我手上就行了的。”她连个yesorno都没说呢?再说了,就算她不在乎仪式感,起码他也得单膝下跪意思意思吧!要不然多没意思!程彦琮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解释道:“我其实准备了好几套求婚方案,已经让高翰准备实施了,可你一说那些话,我就急了。”他……急了?余意听着程彦琮的语气莫名地心疼起来,心里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余意耷拉着脑袋,一副犯了错的等着挨训的小学生模样。“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还无理取闹的。”习惯了余意和他唇枪舌战斗智斗勇的机灵模样的程彦琮看不得她这副蔫了的模样,心疼的情绪绵延不绝。“这不叫无理取闹,幸好你说出来了,那样我们才能及时解决它。否则,由着事情闷在你心里发酵,我都不敢想象你这个小脑袋瓜子要脑补出什么复仇大戏了。”程彦琮开解的话很显然起了作用,余意心里如释重负,仰着头乐呵呵地伸出手来求抱抱。“明天给你个惊喜。”余意附在他耳边献宝似的说道,只是声音里的倦意明显。看她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程彦琮心里思忖着这醒酒汤怕是来不及了。只好看着人把蜂蜜水喝进肚,洗漱之后便上床睡了。窝在被子里的人儿大概是因为这一天心情起起落落的像过山车一样起伏过大,脸上倦容明显,睡得很快,也很沉。程彦琮替她关了灯,走到客厅打了通电话便得知了是谁把余意父亲的事捅到了余意这儿,眼底划过一抹戾意与不耐。看来,他有必要和她当面谈谈了。余意一觉睡到了早上9点钟,一睁眼,脸都没洗,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惊喜”——她的户口本。但是奈何这东西她是真的不常用,虽然知道它一定就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但还真的就找不到它。这种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感觉真的很令人抓狂。余意决定打个电话问问施诗,毕竟施诗经常帮她收拾东西来着,比她自己都要了解东西的摆放位置。余意在客厅里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一解锁,手机里已经有了数十条未接来电,一半都是来自施诗的。这么巧?余意把电话拨了回去,“喂”字还没说出口,那边便跟炸了锅似的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余意,你跟陈林染昨晚吃饭被拍到了,已经在微博上爆了。都说你俩疑似恋情曝光,几个小时的功夫,连之前上节目时同框画面都被剪成了疑似恋情开始的视频,在微博上点赞量都破40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