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脑袋有些发疼,下身感觉还是很不舒服。
我皱了皱眉,把头转开,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凛熙端着一碗粥进来放在床头,淡淡吩咐道:“吃完了就回去吧,你在我这里也不太方便。”
我接过粥碗,一边慢悠悠地喝着,一边不住拿眼斜凛熙。
你怕什麽?
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怕我对你做出什麽?
我越想越乐,简直有点眉飞色舞的感觉。
凛熙终於无法忍受,强装着不动声色问道:“怎麽了?”
我喝粥发出了很大声音,含糊不清地说:“没什麽。”
凛熙沈默了很久,有些慌乱地理了理发丝,匆匆说道:“阶级相差过多,你待在我这里,确实会有些奇怪的。”
“嗯,我了解啊。”我点头答道。
凛熙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麽,却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左护法,宫主想见见夙墨。”
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萧印月的消息还真是快,简直是算好了时间我差不多起床就差人过来找我了。
不过他找我要干什麽?
再来一次?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顿时有些胸闷。
被派来找我的是个眉目很清秀的青衣公子,神情很冷漠,淡淡地打量了我一眼便示意我跟他走。
萧印月的内室很开阔,很大。可是却让人发自内心的窒息。
一层层的帷幔,均为暗沈的墨绿色,有些半垂,有些挥挥洒洒地飘着。让人有种烟雾萦绕,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眼前的帷幔纷纷飞扬而起,晃花了视野。我感觉自己踩不到地,仿佛在缓缓走向幽冥。
除却帷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熏香。
初进来时,我还觉得那熏香清雅沁人,淡淡地萦绕,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腻。
可是站在这厅堂中一会後,我忽然惊讶地发现,那扑鼻而入的香气变得无比浓郁,不再清雅,而是带着厚厚的情欲奢糜之感。
丝丝缕缕的,将人捆绑得不能呼吸。
我握紧拳,感觉汗珠一滴滴地从额角流下。
萧印月的声音忽然从厅堂深处传来:“放松些,习惯了就好了。”
他的声音依然有些飘忽,但是在这个郁郁的环境中,还是让人感觉如释重负。
帷幔轻舞间,我终於恍惚地看到了萧印月黑色的修长身影。於是便一步步地向他走过去。
带着我来的青衣公子毕恭毕敬地跪到最後一层湖绿色帷幔外三步远,垂首道:“碧涯参见宫主。人带来了。”
我一愣,也跟在他身後按照他的动作行礼。
萧印月在罗帷里轻轻挥了挥手:“碧涯你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