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又来哄奴家。”兰姗抬眼看他,“你要老实告诉奴家,那小少年是什么人。”
“灭尽刀。”周伐也不隐瞒,“不过拿不出来,只好想办法让他为我所用。”
兰姗明白过来,“所以周郎才急吼吼地奴家来唤醒他?”
周伐点头,“海棠家那些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他一会就醒,结果我左等右等也不醒,叫海棠家那个高个子小姑娘给我解她又倔着不肯,我怕灭尽刀就此深睡不醒了只好马上叫兰姐姐来了。”
兰姗抚摸着发鬓边的杏花:“这会兰姐姐叫的好听,我知道你是嫌我老了。”
周伐举起两根手指对天:“天地良心啊,我兰姐姐徐娘半老也是风韵犹存。”
兰姗哼一声,转过身嗔道,“你休想再让我帮你什么。”
“好了,我逗你玩的,”周伐搂住女人的肩:“兰儿你怎么会老,再多十几岁的新鲜妹子又怎能比我兰儿风情万种。”
兰姗这才罢休,正色道:“海棠家幻术了得,奴家也难以解开,只用了些点穴的手法催他神智清醒,说不定是周郎用内力弹奏的琴曲让他醒来的呢,现在你叫我探他的梦,实在我能力之外。”
周伐听着默然,半晌叹气,“也罢,找机会我来套他的话,他年纪轻轻又没江湖阅历,打探出来难不倒我。”
兰姗点头赞同:“是啊,那孩子也就十几岁,模样讨人喜欢得很,难怪周郎对他青眼有加。”
“有吗?”
“如若不是,周郎怎肯用真面目见他,可见他在周郎心中不一般吧。
周伐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初遇他时正好我没有戴平时的面具而已,碰巧啦。”
兰姗美目流转:“虽然衣先生做的面具真叫一等一的美男子,可奴家更爱周郎自己的脸。”说着伸手抚在周伐脸上,“只是几日不见,周郎琴艺退步了。”
周伐笑道:“我方才实打实地用了十成内力,可是光捡重音弹了,曲子不堪入耳,污了兰儿的耳朵。”
兰姗掩口道:“奴家还是爱得很。”一会又说:“奴家给那孩子疗伤时光听见他叫周郎的名字了,奴家猜他对周郎已心生爱慕。”
周伐坦然,“我早就知道啊。”
“周郎果然还是一样无情,那孩子知道了怕是要伤心。”
周伐不愿多说:“世人众多,我岂能顾及所有人心情,兰儿,我有件事要你帮我去做。”
兰姗屈膝行礼:“周郎尽管吩咐。”
“你知道我不杀女人,海棠家的两个女人都是自尽而死,但那高个子小姑娘恨透了我,也因此不肯告诉我如何去唤醒灭尽刀,因此我只好将她和灭尽刀都带到这个别苑等你来,她知道一些我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周伐说道:“你帮我去解决她。”
兰姗点头:“小事一桩,不知她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