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平静地应了一声。
“三哥是……不忍心?”无极战南一双鹰般锐利的双眸看向我,试探着一般问了句。
我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抬头看似漫不经心地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只是不想罢了。”
“那我倒宁愿三哥是不忍心了……”无极战南的神色,瞬间有些无奈:“起码好过在乎和喜欢。”
“赫连沉玉没什么不好。”
这次,我的语气已经不再是无所谓的淡然,而是一字一顿,隐隐带上了坚决和威压的意思:“我想信他一次。”
无极战南沉默了很久,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平稳的浅淡笑容:“那就不多说这些了,三哥与我多日未见……今儿,可要好好喝他个一醉方休!”
“那是自然。”我也随即收起了肃然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举起桌上的青玉酒盏。
当晚,我一直跟定南王喝到三更半夜。
他酒量远胜于我,我都已经喝得微醉,无极战南却还是精神奕奕,仿佛越喝越精神了。
因此,到了最后,还是我先提出告辞,倒被这混小子给好是嘲笑了一顿。
无极战南把我和赫连沉玉安顿在山海城关中,留给最上等贵宾所暂住的厢房。
回去的时候,厢房里的灯火还亮着,隔着单薄的窗纸,竟然能看到屋里绰绰约约的人影。
屋里的人,自然就是赫连沉玉。
我就那么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微微眯着有些醉意朦胧的双眼看着他。
屋里那人,似乎就坐在窗前的案桌前,隐隐从窗纸上透出个上身的影子。
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修长的右手好像在轻轻抚摸着左臂的臂弯处,那动作,好像是下意识的,又好像是因此在思索着什么。
我醉得有些厉害,那时,脑子里也想不起别的什么。
依稀得想起酒席中,无极战南最后叹了口气,他说:三哥,你太倔,所以有些东西……是你自己不愿去想。
一阵夜风吹过,我微微摇了摇头,步子有些踉跄得走向门口,然后推开门走进了厢房里。
赫连沉玉就坐在窗边,他一头殷红的发丝披散着,身上穿着单薄素净的白衣,他一抬头,见是我进来,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温润笑容起身走了过来。
他乎是刚刚沐浴过,身上还隐隐带着清幽的冷香。
“王爷喝的有点多了。”他挨近我,轻轻帮我解开披在身后的薄披风,那股风致缠绵的淡香便直往我鼻里钻。
“沉玉。”我忽然握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