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藤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身边近乎完美的容颜,从始至终不自觉的勾动着嘴角,阳光透过窗子溜进来,洒在这张俊朗的脸上,说不出的好看。
这样的凝视维持了半个钟头,他终于站起身,却突然弯下腰,温热的唇轻轻覆在床上柔软的唇瓣上……他果然还是忍不住。
“喂,有时间做点正经事,别打扰我的病人休息。”
端木藤立刻被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娃娃脸男子一把推开。
南宫锥正拿着手上的仪器忙里忙外,这家伙竟然还在这里当着他的面偷香……一张俊俏的娃娃脸不由得冒出几排黑线。
“他怎么样了?”看到那些仪器,端木藤立刻紧张起来。
“没什么,就是受惊过度又受了凉,感冒发烧而已,打了针很快就会没事的。”
南宫锥无聊的摊摊手。
望着床上这张脸他都羡慕不已的容颜,这长相……果然是像极了薰,也难怪端木藤会认错。
只不过,南宫锥是个医学痴人,不会像端木藤和东方悦一样感到蹊跷……比起这个,他比较计较的是为了这种理由,端木藤居然小题大做的让他带齐所有的精密设备来做全面检查?
被大少爷看上还真是幸福!
锥的父亲是端木家的私人医生,也是他为数不多的青梅竹马。虽然是这个圈子里唯一的平民,锥倒是也从不跟他们客气。反倒是托这群惹是生非的大少爷们的福,他目前尽管还只是个普通医院的实习医生,技术却不知比那些专家们全面多少倍!
他口中的“正经事”自然是“解救”东方悦!
早晨之所以开车去找他们的人是南宫锥,是因为东方悦那个倒霉的家伙代人受过,现在正拉着明月薰东逃西窜——既不能暴露身份,又要保护薰不能被明月家的人抓回去,还要一路照顾大小姐的脾气和娇贵……比他们大七岁的明月薰,从小欺负他们长大!这个“工作”可比继承家族事业困难得多。
不料,身为罪魁祸首的端木藤一脸的没心没肺
“怎么,你终于肯心疼了?”
很难想象那个冰山男的字典里居然也有“钟情”二字,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南宫锥空长了一站单纯的娃娃脸,可不是那么好诱|拐的角色。
于是两人的关系便微妙了起来,东方悦一有困难不管是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一律都找南宫锥,还三天两头受点小伤,摆明了接机拉近关系。南宫锥来者不拒,能帮则帮,就是对那家伙的表白视若无睹,装傻充愣。
一个办起事来有条不紊、唯独对感情束手无策的情痴,加上一个看似斯文柔弱却精明得很的狐狸……结果一耗就是十几年,完全没有进展。
果然,一提这个话题,南宫锥的脸立刻垮下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精虫上脑么?不过……”南宫锥饶有趣味的扫了一眼睡美人,“藤,这一次是不是跟以前那些床伴不太一样了?”
昨天他看到的情形,放在他所熟悉的端木藤身上,绝对匪夷所思两人一丝不|挂地赤|裸依偎下,又是这样一个美得惊天动地的绝色美人,他们风|流成性的端木少爷居然什么都没做,硬是忍得脸色难看到那种地步,还紧紧地抱着对方、用身体给人家取暖……
望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两道前所未有的柔和视线落在那睡颜上的端木藤……他突然觉得他是不是也应该相信“一物降一物”或者“因果报应”这种事呢!
“别、别这样……拿出来……”
床上的人,偏偏在这时候翻了个身,从呓语中缓缓张开了一双美眸
噩梦与现实的距离
“你醒了?”
历茗轩缓缓的张开眼,甚至大脑还没来得及跟上身体节奏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循着这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被眼前无限放大的俊脸猛的吓了一跳,“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向另一侧闪去“啊……”
“痛!”
额头刚好和另一侧床边的南宫锥撞个正着!
一大一小两个娃娃脸美人各自捂着额头,哀怨的瞪着某个突然跑出来吓人的家伙“怎么?我有那么吓人么?还是刚才睡得不好?”展开无害的笑颜,满眼温柔的弯下腰凝视着对方,“还记得我么?昨晚……我们……”
故意用含混不清的问法,早在历茗轩昏睡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先试探看看,昨晚历茗轩烧的晕晕乎乎,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事还记得多少……
装无辜虽然不是他端木大少爷最拿手的,但是情急之下用起来倒也是游刃有余。
果然,历茗轩一脸茫然,面色却掩不住明显的羞窘:“没……没有,只是刚才做了不好的梦而已。当然记得,昨晚你救了我两次……端木藤对吧?”
明明人家救了自己两次……可是……为什么会做那种奇怪又变|态的梦……
历茗轩下意识的伸手压了一下柔软的唇瓣,然后不安的向后挪了两下身体……还好,没有什么跟平时不同的痛楚。
男人怎么可能把手指放到他的那里面去?
这梦还真是真实的吓人!
历茗轩当然不知道自己可爱的动作看上去是何等的万般撩人,在一旁捂着额头的南宫锥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身为医生的南宫锥,很清楚他看到历茗轩的时候,这个人是一种怎么样的精神状态,难得有机会整一整对面总拿他开涮的家伙,这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你好,我是藤的朋友南宫锥,昨天你发烧了,因为我也是医生,所以他就把我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