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就是问我,我们怎么认识的。”童愉心虚的说。“在这方面你应该小气一点。”他说得那么自然,眼神始终深深凝望着她,童愉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一阵一阵脸热,她觉得两个人再这样单独待下去似乎不太好。她急忙躲开,转身向童悦房间走去。“你确定要进去?”褚飞宇拉住她的手。房间里,徐晨被童悦突然的举动弄懵了,他问:“怎么了?”“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童悦抵着门,急急地说。“什么少儿不宜,谁是少儿?”徐晨后知后觉,伸手要开门。童悦转身入内,就这样好巧不巧的和他撞个满怀。徐晨185厘米的个子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高了,童悦这是真真切切的撞进了他的胸怀里。他的胸很宽大,毛衣软软的又有点刺刺的,童悦脑子里又响起“少儿不宜”这句话。这才是真正的“少儿不宜”啊。她急忙后退,不料后脑勺又撞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哐当一声,清脆有力。童悦回过神,发现自己又落进了徐晨怀里,这次是被他的大手拥过来的。他焦急的查看她的后脑勺,连连问,“撞到没?疼不疼?”童悦下意识地揪住他毛衣的腰间两侧,脸轻轻的碰到了毛衣,软软的又有些刺的感觉,还有他的气息在上面。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头顶上那只触碰她头发的手有些呆滞,后来就更加缓和的,非常轻,像在抚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突然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她一动不动,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一样,蜷在他的怀前,中间仅仅隔了几厘米的距离,如果算上脸颊触碰到的毛衣上的绒毛,这距离就等于零。童愉和童悦回家过年,童愉是做好准备了,可是童悦一点没准备,整整听了一个礼拜的唠叨。往常还只有姐姐童愉被这样无情的“虐待”,这次是两个人一起。童悦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童愉,童愉只能无奈地摊摊手。她们听到的最多的就是“有没有对象啊?”“两个女儿一次搞定可以一起办喜酒啊。。"童愉和童悦也是有苦说不出,一个离婚才半年,一个毕业也才7个月。亲戚长辈们大概是记性太“好”了,火箭也没这个速度。假期除了一条新年祝福信息,童悦一直憋住没联系徐晨,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引起话题,她和徐妈妈早已打得火热,虽然年前发现牛奶店提早关了门,不过过年期间还通了一次电话,聊了好一会儿,可惜当时徐晨干刚好不在家,就没跟他说上话。面对徐晨她多少还有几分矜持和尴尬,上次大着胆子表露了心思,徐晨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样子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熬过年假,在一颗蠢蠢欲动小心脏的驱使下,童悦去了牛奶店。没走近童悦就眼皮耷拉下来,店门玻璃是暗的。走近一看果然店门紧闭,里面没有人,自然灯也没开,昏昏暗暗的,货架上也几乎空空如也。童悦怔怔地站在店门口,本是满心欢喜的,还特意带了点家乡特产打算送给徐妈妈,现在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周边好几家店也没开门,心中重又燃希望的小火苗。对,很多店都是过了正月十五才开门,也许他们也是过几天才开门。这么一想,童悦翻出手机,想要发消息给徐晨,再看看聊天记录,好几天前发出去的信息他都没有回复,她手指轻轻颤了一下,移到拨号键,悬在那里好大一会儿没有动。天气阴冷阴冷的,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好像盖着一块严丝合缝的布子,童悦抬头望了一眼大街上,人烟寥寥无几、那些建筑也显得异常硬冷萧瑟,连街边的树木也挂上了一层灰。她突然有种感觉,这店不会再开了,他不会来了,不会再出现在这丑陋的街道上。童悦失落地低下头,拨通了徐妈妈的电话。对方关机,她重又回到徐晨的信息框,迟疑的,还是打出了几个字,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便点了发送键,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看手机,依然没有回复。夜幕逐渐笼罩下来,黑夜的幻像遮住了天空的灰度,夜晚的街上更加空空荡荡,年似乎还没有完完全全过完,大家都呆在家里享受暖气,她安慰自己也许他也还是在家过节呢,多呆几天就会回来的。☆、失联发给徐晨的信息一直没回,第二天上班童悦有些心不在焉,她就拨了个电话过去,没有人接。有人来办业务,是一个年纪和童悦相仿的小姑娘,四四方方的脸,长得并不十分好看,但是胜在白白净净,也算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