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愉……”周晓朦惊讶。“我也想过努力将这段关系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我真的做不到。他喜欢打牌,喜欢熬夜、睡懒觉,还有很多,我都看不惯。如果他在家里,就是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打手机麻将,我越看越讨厌。我也想我是不是太吹毛求疵了,很多同事的老公也是这样,但我真的不是这么侨情,我不是侨情……”童愉用急切的眼神看着周晓檬,不自觉攥紧晓朦的手,她需要得到认同。“不是,当然不是。”周晓檬安慰她说。她这才意识到,有太多蛛丝马迹,她都没有注意到。这几年,童愉努力工作,年年拿先进,年年上奖台,收入早就超过张铭一大截。一个在混日子,一个却在努力向上爬,她不追剧,不喝酒,看书上网课,有几个人能像童愉这样越工作越求上进。两个人的距离自然而然会越拉越远,更何况最开始就没有多少感情的。周晓檬又突然想起去年那次,张铭因为赌博进了派出所,童愉给她打电话,找她老公帮忙。还好张铭那帮人那次破天荒的没拿钱赌博,只是随便玩玩,所以找了关系说说就息事宁人了,要不他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了。这么一想,周晓檬突然好像一下子理解童愉了。“我不想再这样了。”童愉喃喃地说。厉梓文还是没忍住脾气,跟家里又大吵了一家。童愉说,如果他爸妈狗急跳墙,极端的做法就是断了厉梓文的“粮“,没收入来源的学生在家里是没有地位可言的,随时可能变成饿死鬼。童愉这么总结给童悦听,童悦深表忧虑,她说她还担心厉梓文爸妈会不会私下找她谈话,劝他们分手,但是左等右等,也没人再找她,根本连第二次谈话的机会都没给她。真是电视剧看多了,童悦苦笑。“我上次说的公务员考试,你报名了吧?”童愉问。童愉和童悦在一座城市,照管妹妹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她这个做姐姐的身上,爸妈总是会叮嘱她去督促妹妹,童愉也是很无奈,不按照父母指示,保不准就是一顿唠叨。“报了,不敢不报,有机会都要试一下,马上就成失业青年了。“童悦说,而且爸妈也叮嘱她一定要考公务员。“不管怎么样,找工作放第一位,没有工作,其他什么都没意义。“童愉提醒道,她感觉自己有点像妈妈,同样的问题对妹妹反复叮嘱。“我知道。”童悦犹豫了一下,说,“姐,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你和厉梓文的事吗?我这样说吧,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们是大学校园里那么多普普通通的小情侣中的一对,对方父母不认同、毕业分不分手还只是人生中一个很小的坎,今后还有更多的变数和未知等着你,都得靠你自己,你认真的问问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按照心里真实的想法来做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唔,这么深奥~”“越大你就越会明白的。包括找工作的事情,你也要问问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童愉这样叮嘱,她没有挑明了说,公务员这条路,到底是爸妈给她选的,还是她心甘情愿的,不知道妹妹心里有多少数,不过先不说后话,能不能考上也是未知数。“好吧。这么晚了姐夫还没回来?”童悦晃动小脑袋,搜索手机视频画面的边边角角,像是在找姐夫,当然一无所获。“没有,不早了,早点睡吧。挂了。”☆、一个陌生电话朦朦胧胧的,童悦感觉有人在推她,她一脚踏空……惊醒过来时,发现是室友文文在推她。文文个子中等,身材精瘦,但并不是那种病态的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拥有一身小麦色肌肤的缘故,所以她给人的感觉很是健康,视力也是极其的好,大学这几年下来,天天晚上关着灯看电脑都没有近视,一双眼睛乌黑乌黑的,闪闪发亮。夜已深,大家都睡了,文文眨巴着异常精神的眼睛,一看就是又熬夜追剧了,全寝室就她一个精神头特别足,每天都摸黑熬到半夜才熄灯上床。文文有些焦急,她说:“悦悦,你家板栗进医院了。”童悦反应了零点几秒,猛得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我说,你家厉梓文现在在医院。“文文一字一顿地说,”胃穿孔。”文文说话有点大声,把寝室其他几个人也吵醒了。也像是从睡梦中挣扎起来的一样,天花板上白炽灯闪了几下才亮起来,明晃晃的,很刺眼。几个女生探出头来,都睡眼惺忪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厉梓文请一帮男生出去喝酒,他们喝到半夜,跳窗爬墙回宿舍,大家正准备睡呢,厉梓文突然开始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后来就被送去了医院。因为文文的男友小振是厉梓文室友,也跟去了医院,所以文文才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