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金坞双眸一喜,只差露出一条尾巴四处乱晃。“好的,师尊。”苏骄白毫无所觉,领着顾金坞往上走。离得近的人,看到顾金坞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忍不住跟着嘴碎。其实只是顾金坞自己皮肤嫩,随便磕磕绊绊就那样了。那些痕迹不是苏骄白弄出来的,是他自己太兴奋,摔的撞的砸的都有。苏骄白只会掐他脸。顾金坞倒是希望他师尊掐其它地方呢,师尊也不肯呀。“真是可怜,瞧着像不是自愿的……”睁眼说瞎话jpg。“难道是强占民女……男?”“看着好像的修仙者。刚才还叫师尊呢。”“哎呦,那一定是被迫的了。碰到这样霸道的双修道侣,真是做虐唷……”“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真是太坏了……”苏骄白突然顿住步子,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的游凯信。“我很坏?”游凯信朝后看一眼,面色尴尬。小弟子们低着脑袋,不敢接话。这师尊的家务事,他怎么说呢。“就是,就是小师弟年纪小,身子骨弱,师尊您,您已是出窍期,不收着力的话,会伤到小师弟的。”游凯信还不知道苏骄白的修为已退化到金丹期。苏骄白的眉头蹙得更紧。他可什么力都没用。不过顾金坞一边哭一边喊的,扰的他心烦。明明疼得是他,他哭什么!“我,我是心疼师尊。我替师尊疼……”苏骄白想起顾金坞说的那些话,面色更加难看。“师尊?”注意到苏骄白面色不好,顾金坞赶紧凑上去,“师尊,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您揉揉腰,还是捏捏肩?”苏骄白斜睨他一眼。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的力气居然那么大。以前,苏骄白还能仗着修为,对顾金坞进行压制。但现在,大家同为金丹期。而顾金坞的龙息居然隐隐有发动之势。苏骄白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再奈何不了他。这个人嘴里叫着他师尊。暗地里却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实在是欺师!……“师尊……”“滚!”苏骄白手里长剑一横,抵在顾金坞脖子上。顾金坞安分了。他瘪着嘴,蹲在苏骄白身边,偷偷的扯住自家师尊的宽袖。“师尊,咱们等在这里,那个魔物就会自己出来了吗?”“不知道。”“可是师尊,晚上您不是看不见吗?”“我瞎你也瞎?”顾金坞:……他发现自己的师尊说话越来越直接了。不过他好喜欢,嘻嘻嘻。“师尊。”月上树梢,星垂满地。苏骄白突然感觉有一块凉飕飕的东西贴到了他腰上。“什么东西?”“等明日天亮了,师尊就能看到了。”少年贴得极近。声音软绵绵的透着股奶味。那微微卷曲的长发搭在他肩上。被风拂过面颊。苏骄白握着长剑的手顿了顿。他拿住那块东西,轻轻摸了摸。像是玉。等了一夜,魔物没有出现。苏骄白坐在屋顶上,身边的顾金坞已经靠着他睡着了。阳光细碎,落在少年脸上。那软绵绵的面颊上还带着婴儿肥。苏骄白低头,看到自己腰上的那块玉佩。那是顾金坞的父亲顾望天的遗物。听说还是他给自己妻子的定情信物。第四日时,那只鬼祟的魔物终于出现。被苏骄白发现,追踪一段路后,一剑将其挑翻在地。这是一个漆黑的小巷。苏骄白身穿白衣,立在月下。他的眸色极黑,深沉的望过来,带着凝重的凌厉。那只魔物也是个硬气的,都被打的吐血了还在骂。“看你个锤子!”这只魔物似乎是从北方来的。苏骄白眯眼,“你要看我的锤子?”身后,顾金坞急匆匆赶来。就看到自家什么都看不见的师尊正举着一个巨大的锤子,将那只魔族砸了个稀巴烂。顾金坞:……顾金坞心有余悸的磨了磨脚底,“师尊?”苏骄白微微偏头,似乎是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顾金坞知道,他的师尊是看不到的。苏骄白收起自己的锤子,朝顾金坞招了招手。顾金坞小狗似的奔过去。苏骄白伸手点了点那滩魔物,“收拾了。”“……哦。”收拾完魔族,已是半夜。顾金坞牵着苏骄白的宽袖,走在前头。“师尊,我听说现在人界都不太平,到处都有魔物作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