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粗人,却有着和长相完全不同的性格。
有点像谢时年。
或许她是因此被诱惑了吧。
后面的路程代岚没有再开口,谢时年也不是主动谈话的性格,所以一路沉默,直到车辆停在别墅区第一道闸门前。
再往前走,就是宽敞的国道,市中心的位置,即便是半夜,道路上也是车水马龙,随便招招手,就会有各种出租车停下来。
代岚缓缓停下车,“就送你到这里,你可以走了。”
谢时年解开安全带,态度真诚的向她道谢,“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代岚看都不看他,只是点点头,伴随着跑车起步时的轰鸣,性能极好的帕加尼很快消失在谢时年的视线中。
谢时年无奈地笑笑,伸手招了一辆车,告诉对方地址,车辆径直往他现在的家的方向驶去。
他离开家好像也没几天,进门放钥匙的时候,摸了一手的灰。
谢时年不想收拾,他坐在沙发上,疲惫一点一点冒出来,侵蚀他的身体,原本挺直的脊背,也逐渐弯曲。
因为发烧,他一直都很迷迷糊糊的,现在回到家,回到这个对他而言算是暂时的归属的家,才对这几天的事情有了实感。
他想到了裴晏。
裴晏啊裴晏,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漆黑的客厅,寂寥的人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就这样,谢时年坐了一晚。
七点时间一到,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下几个键,给对方拨去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是陈凛。
“时年,怎么了?”
陈凛应该是刚醒,声音中还带着明显的困意。
“我应该没有打扰你,”谢时年动动僵硬的手指,“我拿到公章了,我们之前说的事情,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你怎么拿到的?”陈凛清醒不少,“你不是说公章在裴晏手里吗,你和他承认身份了?”
“没有。”
“怎么拿到的下次和你解释。”深红色的公章被谢时年放在茶几上,初升的金色阳光照射在上面,颇显金贵。
他的私人公章,已经很久不用了,“现在急需一件事情去转移裴晏的注意力,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你和他认识十年,他怀疑你我一点都不意外,”陈凛说,““我这边已经准备好所有的文件,现在就差你的签字,尽快来我这里一趟。”
“好,我先回一趟单位,和他们报个平安。”
“对了,这件事情,要我来做主导吗?”
“不,你做太容易被裴晏怀疑。”
陈凛冷哼一声:“他可真是不死心,一直在追查我这边派出去找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