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伪装成了僧人,怪不得能掩人耳目。
大相国寺占地极广,僧人少说有五六百名,只要穿了僧袍混在其中,一般人不留心看还真难以察觉。
宋见霜听完丘凉的话,缓缓扬唇:“怪不得公主的人察觉不到敌人从何而来,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四处走动。”
她浅浅笑着,眉目舒展,眸光明亮如朝阳,晃动人的心。
被晃动的丘凉猛地回过神来,完了,她竟然看宋见霜看呆了。
虽然就惊艳了那么一下,也就两三秒的功夫,但确实是呆了,她捂了捂胸口,美色误人啊!
“怎么了?你心口不舒服?不会出去这一趟也中蛊了吧。”宋见霜看着忽然捂住胸口的人,笑问道。!
“我才没中蛊,我就是跑太快,有点喘不上气来。”丘凉赶紧放下手,她才没中蛊。
说起那蛊……
她看向宋见霜,目露打量,这个女人好像还没解蛊吧?
宋见霜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神色淡了淡:“韩御医说他只是在先辈的手札上看到过此类病症,并未亲手诊治过,为以防万一回府去看手札了。”
韩御医虽然对那些手札倒背如流,但真摊到自己手里,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怕下针的时候有什么忌讳,所以今早打过招呼就回府去了。
算算时辰,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宋见霜才说了这话,韩御医就出现在门外。
“宋小姐,在下心里有数了,我现在就可以为你解蛊。”韩御医特意把手札带了出来。
有手札在,他心里彻底踏实了。
“有劳韩御医,请坐。”宋见霜神色淡定,而后看向丘凉,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把位子让出来。
丘凉便起身站到一旁,换韩御医坐到了宋见霜对面。
哪知韩御医才坐下去就又站了起来,面色透着一丝古怪。
“那个,恕在下冒昧,曾祖父手札中有记,解蛊时最好在床上。”
曾祖父的手札有详细记载,当时他给女相丘瑾宁刚解完蛊,丘瑾宁竟又情蛊发作,幸而她的夫人秦初一直在身边,陪她一起熬过了那晚。
换言之,情蛊一解,并非就万事大吉了。
解蛊当晚的后遗症才是发作最厉害的时候,需有心上人在身旁,共赴鱼水之欢,此后才算是彻底解了。
这些话,韩御医一时有些说不出口,只能想着从旁暗示。
苍天大地,希望他能暗示清楚。
宋见霜微微一愣,要去床上,不就是扎手指上的穴位吗?用得着去床上?
不过韩御医既然这么说了,她身为病患,理应听医者吩咐。
“宋小姐躺好,只需露出手来便可。”韩御医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床边,拿出烈酒和银针摆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