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的妈妈驱赶围观群众,她用手边的石子或者玻璃乱砸。
“看什么看?一群冷血的垃圾!我的宝宝没了,谁来救救她”
医务人员摇摇头,表示同情,但已经完全没有求救必要,身体都支离破碎。
苏落手臂被女人乱丢的玻璃划伤,不深,一个小口子。
他站了一会儿,看见醉酒男又追上来,扭头去公交站。
苟史走路疼得冒汗,居然跟丢了,眨眼的功夫,苏落就不在视线范围内。
他啐了口唾沫。
“小短腿倒腾得还挺快,嘿嘿,和我玩游戏呢。”
男人四处寻找。
小巷子弯曲狭窄,一眼看不到尽头。
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暗淡模糊的景象。
凹凸不平的地板砖上长满青苔,随着苟史踩过,留下湿漉漉且滑腻的痕迹,
“啧,他就是朝这个方向跑的嘛,咋还看不见?”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叔叔,你在找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哥哥吗?”
后方传来独属于小孩的童真语气。
苟史点点头,“对啊。”
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巷子里。
他转过头,身后空无一人,阴暗寂寥。
心跳加快,恐惧感一波波袭上心头。
“谁特么和老子说话?”
也许是小孩的恶作剧。
在超市里摔到屁股,莫名其妙地肩膀也开始酸痛。
男人耸肩放松,揉了几下都没用。
他无功而返。
路过商铺,从玻璃反光可以看见,苟史的脖子上骑着个小女孩,扎了可爱的小辫子。
她紧紧箍住男人的脖子,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脑袋上冒出来的血液流了他一身诡异又骇人。
苟史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己越走越累,脚步沉甸甸,止不住喘气。
绿灯,旁边的人磨磨蹭蹭也不走。
他浑身都疼,慢慢吞吞穿过马路。
耳边却听到货车疾驰而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