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低头看了一眼,无奈轻笑:“魏教授,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难道没有”
“楚耀!”
“好好好,我走我走。”
楚耀见状也不再为难他,毕竟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他朝身后摆了摆手:“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啊。”
然后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死一般的寂静和发了狂的心跳声同时清晰起来。
如果他是一只猫就好了,这种时候,就可以用毛茸茸的尾巴把自己包裹起来。
楚耀有一点说对了。
他确实有了反应。
魏书漠强迫自己将视线落在桌上那叠厚厚的资料上,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进去,大脑里全是刚刚那个吻留下的余热。
理性又一次在感性前一败涂地,被全面击溃,毫无还手之力。
他站起身,走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
镜子里,水珠顺着他的黑发滴落下来,挂在浓密的睫毛上,耳尖是仍未散去的潮热,嘴唇被蹂躏的微微发胀。
仿佛闭上眼就可以重现它刚刚遭受了什么样的肆虐。
魏书漠狠狠咬住下唇,想让疼痛覆盖刚刚柔软温存的一切,然而记忆竟然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的身体像淹没在热牛奶里一般,开始发烫。
他蹲下来,双手抱住膝盖,这是他感觉事情无法控制时候的常用姿势,只是好像很多年都没有用过了。
他喃喃:“别再想起来了,求你了”
这时,怀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书漠,你在哪?”是季涵白。
“学校。”
“你声音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哑,生病了吗?”
“没,你找我什么事?”
“大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季涵白那边顿了顿。
“项兴贤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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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你这么晚还不回去啊?”
“你怎么不回?”
楚耀看到那个叫小张的民警,和他打了个招呼。
“这边刚接到报警,有个老太太老年痴呆,记不得回家的路了,我也是刚把人领过来。”
“老太太?”楚耀好奇,往值班室里扫了一眼,蹙眉微愣。
“吴院长?”
“啊?您认识?”
“不确定。”楚耀迈步进了值班室,蹲坐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脸上全都是深深的沟壑,一道道山脉相连,眼睛变成了浑浊的淡蓝色,混着红血丝,看上去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吴院长,我是楚耀。”楚耀确定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当年青山福利院的院长,吴远华。
“楚耀?”
“嗯。您家在哪里?我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