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怀里的人,沉声中也有脆弱。林亦然在霎那间便模糊了视线,所有扎心窝子的话都没有霍竞说疼来得揪心,他放弃挣扎,额头抵住霍竞胸膛:“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霍竞,我们没法一起,我们俩在一起就是疯了,是有病!还有,你个渣男!”林亦然泪眼朦胧抬头,他既爱霍竞又痛恨霍竞,“你他妈就是个渣男,要不是你渣,你不负责任,我们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你知道你渣吗,你个老混蛋!!你无情,你始乱终弃!!”“我可以解释!”再稳重霍竞也急了,他舍不得林亦然哭。“不需要解释,不”话一顿,“你干什么!”霍竞将林亦然的衬衫往下扒,利索把他两只手腕反绑,用衬衫绕了几圈捆结实。林亦然错愕,他不管身体多好,力气变得多大却始终抵不过霍竞,而外面还有同事在。“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是在这里胡来信不信我踹死你!我踹得你断子绝孙!”“我有儿子你忘了?”“”林亦然有被气到:“是,你有儿子,你还不止一个你知道吗!”霍竞稍稍松开,捧起林亦然的脸,一点点将泪水吮干:“然然不哭,老婆不哭了,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就从你们刚才要做的事开始,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你背上的吻痕是我弄的。”在霍竞亲他脸庞时,林亦然也在感受着久违的柔软,心底里排斥霍竞,身体却不由自主接受,然而一听这话,什么旖旎感都没了:“你再说一遍?”霍竞说:“昨晚是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吻痕,怕你看见,只弄在背上了。”呵呵。恼火上头,林亦然抬腿就是一个膝顶:“你是流氓吗!还是跟踪狂!早就找到我,然后半夜偷偷流进我房间玩儿我,你是不是变态!”不止恼火,还有一份背德的罪恶感将林亦然覆灭。霍竞抱紧他,轻拍着林亦然后背安抚:“别难受,我们不是父子,我也从不认识你妈妈,是你误会了。”解释还是不解释,霍竞最终选择了前者,再不解释真怕林亦然见一个爱一个,最后怕是带回去心里住着的也不是他了。而林亦然并不意外他这样说,霍竞会调查,极大可能会查出事情原委,意外的是霍竞知道了他离开的原因还能这样矢口否认他们的关系。真是廉耻都不要了!“如果这都不算误会,那什么样才是误会,你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的dna相似度高达999吗!”霍竞默了一瞬,黑色瞳孔深处浮现恐慌。“呃”林亦然吃痛。霍竞咬在了他肩膀上,牙齿没入皮肤渗出血珠,他想要在配偶的身上做出永久不会消失的标记,然而林亦然的血液与他的血液结合,此刻刺穿的皮肤在不久就会愈合,完好无损到不留任何印记。“霍竞!你住手,不,”林亦然心慌。“告诉你真相前,我想先安抚好你。”霍竞说。“安抚什么?不需要!!”霍竞扣紧了怀里的窄腰,握住林亦然被反绑的手腕向下拉,林亦然不得挺起,霍竞低头……林亦然唔一声,想弯腰蜷缩却动弹不得,眼前一阵阵晕眩,身体发出颤栗:“霍竞你疯了吗!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外面有人,随时会进来!”“他们不会进来,动不了。”“什么叫动不了?”
问是问了,可就算霍竞解释,他大概也理解不了,因为脑子快无法思考了,后背贴上了储物柜门,柜门锁是银色圆形,钢铁材质,比起木质柜门还要冰冷几分,凉意沁入肌肤,让思维重新转动起来。“疯子!”林亦然大骂。“我是疯了,”霍竞半蹲下,扒了林亦然裤子,垂眸的目色猩红晕染,与其说安抚配偶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的狂躁,还有发泄刚才的那份醋意。他亲了亲小林亦然,瞳孔恢复正常,抬头仰望挚爱:“如果你再让别人看你身体,我不止会咬你肩膀,还会咬它。”“”林亦然发丝已凌乱,却遮不了要滴血的脸。一会儿说安抚,一会儿又要吃醋。神经病!!!半个小时后,林亦然靠在霍竞身前,皱巴巴的衬衫堆在地板上,松垮的裤子刚被提起,他用仅剩的所有力气一口咬住霍竞锁骨,拼了命得用力,还真把霍竞咬出了血,同时自己的牙齿都快咬碎了。霍竞抚摸他后脑,五指穿梭在发丝间:“你想让我受伤,可以告诉我哪个部位,我拆了给你。”喉结滚动,林亦然咽下的是血腥的唾沫,一眨眼,又湿润了眼眶,其实他哪里舍得霍竞受伤,可心情太复杂了,他松开口,眼泪混着嘴角的血:“你最好真能给我个像样的解释,否则我杀了你!”杀了霍竞,自己自杀,或许是个又能解恨又能相爱的好结局。荒谬念头一闪而过。林亦然觉得自己也疯了,再纠缠下去怕是要陪霍竞一起疯得彻底。“然然,你要怎样都可以,一起生存或者死亡,唯独一样不行,就是逃离我身边,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霍竞说得认真。林亦然撇开脸。霍竞吻在他湿润眼尾,林亦然避开,道:“我要穿衣服!”工作制服已经不像样,幸好还有自己的衣服,他任由霍竞帮他穿,圆领白t从头顶套入,左右手分别穿入袖子,但不用照样子他都知道自己此刻什么样,眼圈一定红得像刀子扎过,眼睛肿胀,圆形领口只要稍稍往下一拉就能看到身前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霍竞,你让我没法见人了,”林亦然踢了霍竞一脚。骂过、咬过、踹过算是发泄了一通,现在情绪比之前稳定不少,所以这一脚没用什么力道。霍竞也不觉得疼,老婆那点力气就是挠痒:“你放心,外面的人不会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瞬间。”“怎么可能。”更衣室不是密闭空间,门锁还坏了,不隔音,什么声音都传出去了。“现在都几点了,我同事也要换衣服下班!他们没进来就是因为你”林亦然抬起手腕看表,后面的话没说下去。表盘时间停留在23点05分。表坏了?他记得他是一到下班的点就与秦左进了更衣室,请求对方帮忙,接着自己脱衣服,总共花了差不多五分钟,也就是说那时候表刚刚坏?“手表没有坏,”霍竞捡起地上的制服挂在柜门上,牵起林亦然出去。一拉开门,秦左就在外面,朝着外头走的秦左回过头来,表情露出些许疑惑:“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林亦然愣了愣,全身热气直往脸上涌。这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