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宋小姐的进展如何?”白灼欠身答道:“据小六子说,二人已苟合大半个月。”微微停顿后,她又道:“严辞小姐也凑到姑爷身边,看样子,也是想入府的!”这姚言也不闲着,严笳都替他累!这屋里有两个,外面也有两个。看来姚夫人日日盼着的嫡孙,想必来得也会很快。果不其然,这几女争一夫的戏码,在宋灵达怀有身孕后,正式拉开帷幕。严辞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雀跃难以言表。她跑到姚夫人面前哭诉:“儿媳自知是自己伺候的不好,如今宋姐姐怀有身孕,叫儿媳怎得自处?”严笳希望姚夫人出言放她归家。可这事是姚言的过错,再去休弃新妇归家?姚家担不起这个名声。不过她又心心念念自己那未出世的嫡孙,一时间并不言语。眼见姚夫人不开口,严笳只能自己哭着自请离家。谁料姚言突然归家,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同意!”平衡不顾姚夫人惊讶,姚言拉着严笳回屋。严笳哭哭啼啼,却又甩不开姚言的手。她装作委屈至极,嚷嚷着要和离。姚言冷哼一声:“别装了!你以为我身边那么好安插人?”“那个小六子不说这个也罢!我只问你一句,就算你我当真和离,你能保证回府后不会被逼着再嫁?你既心心念念着束止戈,瞧不上其他男子,那我只一句,如若你我二人合手,我便可以纵着你的心。”“我主攻科考仕途,你料理府宅后院。只要我在,姚府里断然不会有人骑你头上!”严笳跌坐在床沿上,半晌无语。不得不说,姚言所说在理。姚言见此状,便收起厉色,又是副笑意吟吟。他大步走向严笳,递上一枚玉簪:“你且看此物。”“这是!”严笳伸手接过,细看后握紧玉簪,眼泪汹涌而下:“此物是从何处得来?”姚言卖足了官司,这才悠悠开口道:“此物是从边境黑市里流到京都。据说卖东西的那人,身量极长。说来有趣,都说他颈间还有一块更为名贵的玉佩,可纵然只剩下一口气,却也死活不肯卖。”“我记得,你的颈间似是也有一块玉佩,像是有另一块相作一对?”“他在哪?他在哪!”严笳泣不成声,拽着姚言的衣袖声声啼血。“不清楚,据说被人救走,不过我会派人手去查的。”姚言又提及旧事:“都说他不是战死,你却是不信。”说话间又抖了抖衣袍,一脸的讶异:“不过却也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还活着?”“不愧是战神束止戈,有两把刷子。据说当日鞑靼可是出了二十万兵力围剿他,却还是让他突围。有束止戈在,大周安已。”严笳又是哭又是笑的,她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既然夫君信任妾身,那妾身愿意相辅。”到是个会取舍的!也绝不僵愚。“宋灵达已有身孕,过府的日子已经选好。半个月后,便由花轿抬进府里。”看来宋灵达是以平妻的位分入府。也难怪,她肚里揣个嫡孙,姚夫人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妾身想问一句,为什么是妾身,而不是宋姐姐?”此话一出,姚言有一瞬间地呆住。回过神来,他笑道:“在我心里你是个怪人。你让我明白,这世间真有人一心守着一个‘情’字!如此心性,我很放心对你留个背。”日子飞速流过,宋家的花轿抬进姚府。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姚言,却是鼻青脸肿。姚夫人心疼至极,拿鸡蛋热敷:“早上还是好好的”“母亲莫要担忧,儿子不小心摔得,小伤而已。”姚言疼得龇牙咧嘴,却也没将那人供出。那人说了,自己让严笳丢了面子,便也要让他尝尝丢脸的滋味。这揍人的日子,是那人特意挑的。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又想起那人平日里的安顺,谁能料到会有此番血性?至于被丢脸的严笳,过得却是游鱼得水。早在今日宋灵达过府之前,她便修书一封回家,说是想念严辞,让她来姚府作伴。严辞一听是姚府,欢欢喜喜地过来小住。毕竟她一心做着平妻梦。不过现如今姚言虽是又娶一位,但却不是她严辞。姚夫人在外面热情地招呼宾客,严笳想着自己身份尬尴,索性拘在房中绣花。“姑娘,找到严辞小姐了。她一个人躲在花园里哭,谁劝都不好使。”“将她带到我房中。”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白灼拉着扭扭捏捏的严辞入内,一脸的无奈。“哭有什么用!”严笳终于端起长姐的架子,呵斥道:“早知今日,何苦要去勾搭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