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李氏看着严辞的背影,哀叹一声。前有狼后有虎,女儿的日子不好过啊!前尘严笳的亲哥哥严子冀,号称是大周地拉起姚言的手:“姚哥哥,莫要怪姐姐,她也是情难自禁”姚言是个花花公子,他反手握住严辞搭上来的手,言语挑逗道:“如我们这般吗?”看着严辞红透的双颊,姚言心知肚明。他不是不清楚严辞的意图,不过送上门来,断然没有不笑纳的意思。与严辞你侬我侬半晌,姚言抚平衣皱,赶往严子冀的书房处。“你既迎娶我的妹妹,我希望你能善待她。”严子冀双目如炯,一个眼神飘去,姚言便冷汗连连。他只得拱手恭敬答道:“妹夫无有不从。”既是敲打过,自家妹夫他也望着姚言好:“据宫里传来的内部消息,明年的主考官为宋大人。”“宋大人?”“对,就是那个女儿刚刚丧夫的宋大人。宋大人兢兢业业,只有这一个独女。却出了这档子事,圣上也有安抚的意思。”姚言上前替严子冀研墨,这个消息非同小可。只见严子冀挥笔豪书,又嘱咐姚言道:“找一找宋大人的文章,看他中意何种行文,为人理念又是如何。”这就叫投其所好,姚言赶忙应下:“妹夫省得。”这是他这种半吊子的出路,至于严子冀?他只需要做他自己!眼看天色将黑,姚言带着严笳归府。严李氏的眼泪收不住,拉着严笳千叮咛万嘱咐。辞别父母,严笳独自在马车里掉泪。姚言却是意气风发,这趟岳家没白来。关于春闱的那些消息,真是万两黄金都换不来!于是他有心给严笳一个体面。回到姚府,严笳正准备沐浴歇息。姚言打发下人过来,说是要歇息在严笳屋里。严笳眉头一皱:“去跟爷说,妾身葵水来临,恐是伺候不得。”话带到姚言这里,姚言也不惊讶。她想为着束止戈守身,那也不怪他去四处留情。到底心里有人,他也愿意做个表面夫妻。白灼有心劝慰严笳:“姑爷既然接受姑娘,姑娘又为何推拒?”严笳冷笑一声:“他那是来者不拒!”转念一想,又道:“如此也好。白灼,明日请宋灵达小姐过来。就说我亦为她感到悲痛万分,请她来府上一叙。”帖子当天就送了出去,下午宋灵达就过府一叙。宋灵达哭哭啼啼,一股脑说起夫君的好。说自己与夫君情深似海,断然没有再嫁的念头。正说着,姚言来到严笳闺中。只见他一身竹枝纹青袍,忖得面冠如玉,好一个佳公子!宋灵达有片刻的失神:“这位是?”严笳笑道:“这位是我的夫君,姚言。”宋灵达心里略有失望,真是可惜了。不过她那双眼睛,早已是离不开姚言。姚言向宋灵达问好,得知是宋大人的独女,他也是唏嘘一番。又说起来此的目的:“下人说我的书房是你收拾的,现下有一本《伤寒杂病论》寻不到,你去替我取来。“严笳依命起身,又嘱咐姚言道:“那就烦请夫君替我照料宋姐姐一二。”说完领着白灼退出房中。白灼轻呸一声:“真不要脸。”谁都能看出,姚言和宋灵达在眉目传情。严笳却笑道:“他们不要脸才好,这才正中我们下怀!若是他们严守己身,岂不坏了我们计划?”白灼本来一心想着姑爷和小姐恩恩爱爱,如今这一遭,她也觉得姚言绝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