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指高子轺,月婵笑道:“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却不以为然,三爷虽冷清,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他就是一个内冷外热的人,对常人冷酷,对亲人却是很好,怕平时在宫里三爷也常照顾你的吧。”
“怎么会呢?”姜彤一抓头,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真不明白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月婵笑笑,往前推了姜彤一把,意思就是让她赶紧打听一下。
姜彤摇头苦笑,走到江边,朝着江上船只招手:“三哥,三哥……”
她这里才叫了出来,那边,姜墨和周承恩正喝凉茶呢,一听这声音,立马喷了出来。
周承恩连茶杯掉了都不知道,嘴里只念叨着:“怎么回子事?刚才还不是不乐意去问的吗?”
姜墨只摇头不语,而江面上,高子轺明显的听到了叫喊声,见是姜彤,朝着水手打个手势,那船就往这边划了过来。
只一小会儿,船靠了岸,高子轺跳下船,冷眼瞧了月婵一下,又转头朝向姜彤,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婵就看高子轺眼里有些暖意,显见的对姜彤是很疼爱的。
“有事?”高子轺只说了两个字,让月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这人,真会省事的。
姜彤一摊手:“三哥这是做什么?我瞧着似乎是在打捞东西,捞什么呢,我们这里也有水性好的,三哥说出来,我们也去帮个忙。”
月婵这时候紧张万分,心里明白,高子轺现在做的事情怕是很重要的,也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讲。
她没有想到,姜彤一问完话,高子轺竟是丝毫没有隐瞒。
他苦笑一下:“这事情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遍长安的,唉,要是今天捞不上来,我们这些人可就要受苦了。”
说着话,高子轺又瞧月婵一眼,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几天是各地向朝庭交税银的时候,昨天几府的税银运到长安,到郊外的时候,却不知道被哪里一群大胆的贼寇劫了去。
这么一来,朝庭派出许多官兵追查,终于查到了贼寇的落脚点,派人追回税银。
在围追堵劫的当,贼寇不甘心让这笔金银落到朝庭手里,怕也有赌气的成分,就想着这金子银子的大伙都别要,就在路上把这些东西全扔到了曲江江内。
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那样重的银金,只要一掉进江中,还不马上沉底啊。
好些官员就想要把这笔银子捞上来,贼寇也趁着这个时机给跑了,可是,贼寇跑也就跑了,等那些官兵之中会水的人下了水,到江底一瞧,顿时傻眼了。
那贼寇也是个有办法的,得了税银,全都装了铁箱子,又把箱子焊死了去,在水底根本就打不开。
若是要从水底把这些金银捞上来的话,就得整箱一起捞上来,要不然,就一点都别想要。
天辰帝知道这件事情,顿时大怒,正巧高子轺在宫中回事,天辰帝就直接派了高子轺来想法子捞金银。
刚才,高子轺也召了好些水性好又力气大的人去捞了试试,可那一箱箱金银的份量得多重,又是在水底,有好些都陷到水底淤泥中去了,单凭人力怎么可能捞得上来。
这下子,可是把高子轺愁坏了。
月婵和姜彤听了,顿时也为难起来,姜彤气的直跺脚:“这帮子贼寇,竟办出这种无理的事情来,也不想想,朝庭要是没了税银,天下百姓如何过活,哪里有个灾啊难的,又哪里找银子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