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恨死了这个腐败的朝廷。
他不信裴家人不恨,现在镇国公依旧深居简出呢。
两个人聊着,居然聊到了郊外的庄子上。
定北侯道:“上次你舅舅走的门路就是裴灏的。他从你舅舅手里,换走了你母亲的一个陪嫁庄子。”
“换走?”谢璋疑惑,此事他曾听母亲提过。
“是用一个差不多的庄子换走的。没占你舅舅一点便宜,反而是你舅舅占了大便宜。”定北侯当时得知此事,第一念头便是怀疑庄子有问题,暗中派人盯着。
谢璋奇怪道:“那他大费周章换个庄子做什么?”
“当贺礼送给郡主了,据说是小郡主想要吃桃子,想要一片桃树林。”
“父亲相信这个说词吗?”
“不信。小郡主不缺桃子吃。但庄子又的确是公主府的人去接手打理了。我派人监视了这么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小郡主仿佛都忘记了这个庄子的存在。”
“此事说不准是郡主一时兴起要的。”
谢璋想到中元节那个单纯直率的小姑娘,渐渐垂下了眼睑,遮挡了深邃地眸子说道,“小姑娘的想法都是一时一个样子,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可能就不喜欢了。我们在这里琢磨来琢磨去,搞不好都是虚的。”
定北侯想了想道:“你说得在理。那就把人撤回来。”
“嗯。”
“你三堂哥那里……”
“我已经安置妥当了。”
“没危险就好。”
“只要他不擅自出去,就不会有事。”
“……”
天下第一裴世子
让谢家父子惦记的青年。
正躺在一个小房间里养伤。
跟他一起的,还有两名下属。
这个小房间很特殊,四面全是墙壁,没有一道门窗。细仔看看,还是能发现两处隐蔽的通风口。
屋内摆放了一个大柜子,里面存放的全是干粮和水,还有药。柜子的旁边,即墙角处,有帘子隔开,应该是大解小解的去处。
青年受了伤,已经包扎好。
正躺在床榻上,不想动弹。
另外两个人一样受了伤,不过只是皮外伤。
“二爷,对方信的过吗?”那个女子阿木忐忑问道。
青年望着屋顶透光的琉璃瓦道:“可信。”
小山抱着刀看了一眼阿木,“主子说可信,那肯定是能信的。再说了,没人家救咱们,咱们早死了。”
“我知道。这不是太闷了,想说说话。”阿木垂下头,又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