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寒知道苏兰儿恨她入骨,对她动武非但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只好耐着性子同她说话。“你既引我前来,定是知道这事对我的重要性,有话便直说吧。”苏兰儿却突然发出一声怪笑,笑完后,说道:“自是知道的,你母亲那贱人,我可是听祖母说了。”这句话触碰到了苏羽寒的底线,她对着苏兰儿吼道,“你才是贱人,我就问你知不知道,我看你母亲都不清楚,你定是唬我呢。”说完苏羽寒做势要往外走,苏兰儿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她。“你不是想知道吗?这么耐不住性子。”见她不走了,苏兰儿拿下面纱,只见原本的那些划痕,已好的七七八八,只留两三道不明显的还在脸上。“见到我这样,是不是失望了?我可是苏家的血脉,爹爹和祖母对我可好得很,就算再难找的药,也会为我寻来。”苏羽寒知道祖母喜欢苏兰儿,可不明白这件事与自己母亲有何关系,以为苏兰儿仅仅是在向她炫耀,“我懒得听你说这些,你到底是知不知道。”苏兰儿却说道:“我刚说了啊,我是苏家的血脉,可惜可惜你~不~是。”苏羽寒越发不明白了,“你什么意思?”苏兰儿轻哼一声,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你母亲是个贱货呗,不知道在外面跟哪个野男人生了你这个贱种,我看定是爹爹现在知道了,才疏远你的。”苏羽寒气冲冲上前将她推至门上,掐住她的脖子,吼道:“再乱说我杀了你。”苏兰儿被掐的面红耳赤,嘴里发出极细的声音,“我是偷听到祖母说的,你不是苏家的血脉。”苏羽寒这才慢慢松开了手,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什么叫不是苏家的血脉。苏兰儿终于得以喘息,在一旁大口吸气调整一会,又慢慢说道:“祖母可是当年过来的人,你连她的话都怀疑吗?枉你自认为是苏家嫡出大小姐,没想到竟是个野种。”苏兰儿自顾自的说完,看着愣住的苏羽寒,不断的嘲笑着,“野种哈哈哈你个野种。”苏羽寒一直沉浸在刚刚的打击中,未注意到一旁的苏兰儿拿着一把刀向自己砍来。她察觉到时,刀已在跟前,一闪身,刀子划过肩膀,渗出一片血。见苏兰儿发疯似的砍向自己,想要使用内力时,却发觉浑身酸软无力。苏羽寒知道她会对自己动手,但知道她如今在王府无权无势,一个不受宠的妾,能闹出多大的事情。看来还是自己放松警惕了。苏兰儿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苏羽寒,恶狠狠的道:“我当初可真是拜你所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的脸,我要你比我还惨。”☆、她拿着匕首在苏羽寒的脸上比划着,诡异的笑道:“放心,我不会划花你的脸,我要废了你的武功,将你卖去妓院,日日受乞丐、流浪汉的侮辱,让你成为最下贱的人。”苏兰儿的笑渐渐停止,她慢慢靠到苏羽寒的耳边,“跟你娘一样下贱。”待她话刚说完,就被人从背后一掌劈晕。“主子,属下来晚了。”影将苏羽寒扶起,准备出去时,看了苏兰儿一眼,一脚将她踢晕。想要离开这里时,苏羽寒说道:“将她扔到地牢中去。”苏羽寒记得,以前宇文浩每过几日就要去地牢一次,虽不知底下有什么秘密,但苏兰儿定会被他发现的,就让苏兰儿尝尝她自己设的计谋吧。影在苏羽寒的指挥下,将苏兰儿扔进了四王府的地牢,带着苏羽寒离开了。回到王府时,苏羽寒的毒已解了,本想找个人听自己说话,看门的下人说宇文祥还未回来,苏羽寒就未进府,而是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大年初一的傍晚,街边的铺子、小摊都未开张,整条街空无一人,苏羽寒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都到一户门外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堆母女的对话声。“你这丫头,怎么又在玩炮竹,快点洗手进来吃饭。”“知道了娘,我要吃肉,过年的肉最好吃了。”“哎呀,你怎么不洗手就吃了,快给我洗手去。”“我洗手娘就给我唱歌谣听好不好。”听到这对话声,苏羽寒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我记得小时候过年,娘亲喜欢带着我放炮竹,不像二姨娘要苏兰儿注意言行举止。娘亲说,男儿能做的,女儿也能做,莫要因为是个女儿身,以后做事就束手束脚,许多女子都是这样,致使才华被埋没。每年除夕,都是娘亲都亲自下厨,还有饭后点心,娘亲做的桂花糕比观阳街的还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