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小阵,盛柠盯着看了会儿,又打了个哈欠。
“去洗漱吧。”温衍说。
“嗯。”
盛柠拖着步子,拿起那些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站在盥洗池前洗了把脸,稍稍赶了些困意,她不自主往干湿分离的隔间看了眼。
其实还挺想在这里洗个热水澡的,南方没有集中供暖设备,冬天的时候室内室外的温度差不,透着一股由内至外的湿冷,酒店的空调暖气给,洗澡的水温够高,水压也够大,比在家洗澡舒服得。
反正酒店的水电费都包含在那贵了吧唧的房费里了,不用那才是浪费钱。
是盛柠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澡一洗就是半个钟头,洗到她不想关水。
侍应生想得周到,送来的东西里连女士的睡袍拖鞋都有。
她『摸』了『摸』睡袍,还是决定穿上自己的衣服。
盛柠洗好了出来,客厅里的电视机还没关,依旧在播个小时前的春晚,温衍没回卧室,坐在沙发上,腕骨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
听到动静,他偏过头。
还没等盛柠开口,他先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我以为你打算睡里头了。”
盛柠干巴巴地解释:“我洗澡比较慢。”
“洗澡了怎么还穿着自己的衣服?”温衍问,“送来的不合尺寸?”
盛柠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那睡袍的布料是贴身的,穿着肯定舒服,她不想在温衍面前穿睡袍。
她含糊道:“穿自己的衣服睡觉比较舒服。”
“那我让人准备这个有什么用。”温衍微微蹙了蹙眉,没有勉强她,“随你吧。”
“嗯。”盛柠指了指沙发,“那我还是睡沙发?”
当初在温衍的豪宅里有客房不知道珍惜,非睡沙发,现在倒好,酒店套房是一室一厅,所以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她想睡床也没得睡。
温衍扯了扯唇:“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爱睡床只爱睡沙发?”
盛柠皱眉,觉得这男人有不识好歹,还是耐着『性』子讨好道:“你是老板,当你睡床。”
“不需。”温衍说,“你去卧室睡。”
盛柠跟他客气:“不了不了,还是温总你睡吧。”
“别跟我在这儿推三阻的。”温衍看着她,语气淡,“再废话你连沙发都没得睡。”
盛柠知道温衍一般这样说,那就是直接吩咐,没得商量的意思。
还好她刚刚洗澡了。
转念一想,酒店的床单每天都会换新的,也难怪他不介意把床让给她睡了。
盛柠往卧室,临关门前,她突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我可以反锁房门吗?”
刚关了电视准备去洗漱的男人脚步一顿,沉声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盛柠现在脑子糊,说话也有些拧巴,“我随便问问,锁不锁其实都一样。”
温衍静静地看着她,眉峰微挑,后轻描淡写道:“盛柠,如果你早想到这个,那你今天就不应该来。”
“是,是我小人之心,人人之间最的就是信任,我不锁门。”
盛柠头认错,是她自己主动上的门,他好心收留了她,自己非不感恩不说,反还戒备他,确实有狼心狗肺的意思。
“觉得不放心就锁。”温衍却说,“不用问我,没什么意。”
盛柠抿唇:“问问你也不行?”
好歹这是他的房间,她问一下也是尊他。
“你问我,我当希望你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