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点小雨,肖如君裹紧了衣领,一路小跑着跑到孟祈年发给他的那个酒店地址。酒店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则幽幽暗暗,这一带街上没什么商铺,路灯也有一搭没一搭的亮着,只有连着几个大型酒店还能让人感觉这是个大城市。肖如君冲着亮光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酒店门口那里停着一辆车,有个人打着伞站在车前,正向他来的方向看去。走进了才发现,那人正是孟祈年。肖如君快跑两步钻进他伞下,两人对视一眼,孟祈年把伞往下挡了挡,快速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肖如君憨憨一笑:“你怎么知道来的是我?这路上这么黑。”孟祈年用手替他扫了扫头发上的水珠,自然而然道:“我一看影子就知道是你。你没带行李吗?”他看了看肖如君身边,连个登机箱都没有。“你不就是我的行李吗,我有你就够了。”他笑眯眯地花言巧语道,实际上就是因为懒。没想到这句话让孟祈年还挺受用的,他欣然接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的事实,把肖如君塞上车,带他去吃饭了。孟祈年就是行李,是衣柜,是at,是厨师,是裁缝,是理发师,是司机……孟祈年,现代哆啦a梦。☆、热闹的当地饭馆里,两人挤在一张小小的餐桌上,周围都是热情洋溢大声吃喝的本地人。孟祈年也不给肖如君看菜单,自己对着服务员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菜就点完了。肖如君又是一惊:“我不知道你还会讲意大利语。”“就会一点。”孟祈年谦虚地说。但看刚才他点菜的熟练程度,岂非仅仅是“会一点”的程度。肖如君都有点嫉妒了,他觉得自己和孟祈年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废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说来听听?”他用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饭馆里飘着浓厚的葡萄酒香气,看着面前的孟祈年,肖如君觉得自己已经要醉了。孟祈年认真想了一下,道:“还真有。我不会继承家业。”“这算什么!”肖如君嗤笑道,“您可是创业不成,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业的主,这不算是你不会的事。”“嗯……”孟祈年继续想到,“那……我不会……不会不喜欢你。”肖如君吃吃笑的像个二傻子。“这也不算,这个我也不会。”他故意刁难他,“你得说点你不会但是我会的。”孟祈年如释重负:“这很容易啊,你会打游戏,我不会。”肖如君听了也不满意:“打游戏很简单的,你只是不打,你如果打肯定比我打得好。再说,打游戏算什么本事啊……”他也只是爱玩玩出的一点成就感而已。孟祈年忍不住笑了:“你之前不是挺自豪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没自信了?”“因为你太优秀了,我自卑,不行吗?”肖如君别别扭扭地说。孟祈年皱眉:“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还总跟我叫板呢,不是吗?”肖如君很泄气:“那不是不知者无畏吗?”“别这样,”孟祈年攥了攥他的手,温柔地安慰他“你也很优秀,不然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难道是我的眼光出问题了吗?”“倒也有几分道理!”肖如君立刻又开心了起来,“我明天真的能跟你一起工作吗?”“你想吗,你想就可以。”孟祈年毫不犹豫地说。“反正我也不是来旅游的,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孟祈年点点头:“我可以带你去看秀,跟公关那边说一声就好了,只是如果带你进去,就不能坐头排了,因为头排的客人都是严格按邀请来的。”肖如君似乎也知道秀场的头排就是身份的象征,不能坐头排岂不是很可惜?他问孟祈年:“那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吗?”“为了你,没关系。”孟祈年很自然地说。第二天,versace秀场外。车子在离秀场还有一公里的路上就已经堵得走不动了,前后两边的路都是看秀嘉宾的车,街拍的人也将本来就不宽的路堵得满满的。大量的摄影师和媒体记者簇拥在秀场门口,等待看秀嘉宾们走进他们的镜头。眼看车子进展龟速,坐在前面的小兑不得不转头对后面的孟祈年和肖如君道:“我们得下车走过去了。”今天两人的看秀装扮自然都是一身versace,花里胡哨,非常耀眼夺目,要不是这谁都不认识自己,肖如君肯定不敢穿成这样出门,这简直就是整条街最骚气的鸡(不是)。但孟祈年却觉得他青涩又带些少年冷感的气质完全可以压得住极繁的金色与印花,并不俗气反而耐看又和谐,透着一种仿佛是骨子里自带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