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楼的庞大道蕴,到底出自何物、出自何人,自己还未弄清楚。
即便当了练气士,也不敢说一定就有所收获。
“晋秘书郎相信也跟你说过,练气士很重天资,也就是上古时期所谓的‘灵根’。
就像你们讲武堂入门之前会称量骨相,测试武骨一样。”
陈灵台郎似是担心纪渊被打击到,继续喋喋不休道:
“比如晋秘书郎,他就是‘乙木灵根’,从幼年起就与草木亲和,
成年后自行领悟了一门‘小灵植术’,能够加速植物生长,常被太医局请过去培育灵药、灵草。
再比方我,为‘癸水’、‘戊土’双相灵根,能召风雨,破山石。
听起来很厉害,实则让一个换血武者来操弄大气,出拳轰击,也可以做到这些,就是费力不少。”
纪渊开始还嫌啰嗦,后来就当增长见识了,任由陈灵台郎像和尚念经一般唠叨。
“现在释怀了么?”
半刻钟后,气度儒雅的陈灵台郎问道。
“多谢大师……多谢灵台郎指点,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纪渊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故意问道: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在下其实也具备‘灵根’?”
陈灵台郎愣了一下,尔后大笑摆手道:
“绝无此种可能!
武骨与灵根同有,这等天骄之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再说了,纪九郎你若具备灵根,早就应当显示禀赋,展露不凡。
敢问你有何特长?”
我的特长是特长。
纪渊本想这么答上一句。
考虑到钦天监是人家的地盘,最好收敛一点。
于是,他灵光一闪,忽然说道:
“不瞒灵台郎,我其实生有一双灵眼,每到特殊的时候,它就会变得鲜红,其中似有勾玉转动。”
陈灵台郎眉头一皱,半信半疑问道:
“有何用处?”
纪渊正色道:
“能为人看相算命,从未错过。”
陈灵台郎嗤笑一声,当即认为这纪九郎胡吹大气。
相术何其深奥?
许多练气士苦心精研一辈子,充其量懂了一个“看”字。
至于“算命”二字,内行人深知分量之重,提都不敢提。
不通天象星相、不懂奇门易理的辽东军户,竟然好意思说,他会看相算命?
江湖术士招摇撞骗的把戏,放在钦天监表演,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那好,纪九郎,请你为我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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