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在宫中当差十余年,可有心系哪个小宫女?”我想着转移话题。
江德平摇摇头:“奴才在宫中一心侍奉皇上和皇后,没有闲情。反倒是格格,为了下嫁于我痛失幸福。”
“那我该如何是好,瞒着你去寻欢作乐?”我假装严肃地和他说,
江德平的呼吸一紧,我虽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受到他的愤怒,
我还没作出反应他就欺身压了下来,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的唇贴近我的脸说:“格格大可以断了这个念头。”
“可你只是个死太监。”我情急之下居然说出这句话。
江德平握住我手腕的手紧紧用力,我娇嗔一句:“疼!”
他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我,扯过了一点被子隔开与我的距离背着我不作声,
我自知自己不应说那话,但是又拉不下面子,于是便也背对着他赌气地睡着了,
那一晚,两个人未曾再出过声,只是都知道对方夜不能寐,
第二日一早我睡醒,身旁的位置已经感受不到体温了,江德平天未亮就离开了。
我想到昨晚的事,心里思绪有些烦躁,唤来小青帮我梳妆更衣,
“主子昨日是未曾安睡吗?奴婢去帮格格做一碗安神汤”小青注意到我的心烦气躁小声询问道。
我不作声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脸,正直芳龄,不施粉黛也是秀色难掩。
嫁给一个太监断送后辈子的幸福确实不甘心,即使那人是江德平,
小青心思细腻,已经猜透我的心思:“江公公对主子是一心一意,如今传闻江公公待妻如命,主子应当放宽心情享受当下便好。”
“可他毕竟是个奴才。”
“奴婢斗胆直言,主子其实外冷内热,内心可能早已对江公公消融了隔阂,只是自己未知。”
“禀告格格,有人来见!”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嫁入江府以来,从未有人来拜见过我,我心里生起不少疑虑,
出了正堂一看,一个戴着斗笠穿着面纱的男人坐在那里。
只一眼,我就大惊失色,
面前的人竟是先前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奕泽。
我把下人都遣走,独留我和他在屋内,
再度相见时,两人相貌并无大变,只是奕泽的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我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得所剩无几,他的态度只让我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惠兰,江公公待你好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小江子还是不错。”我端了一杯茶递给他,
他却并没伸手去接,我的手就这么举着,显得格外生分,
“格格过得如意就好,奕泽这次前来是和你做最后的道别。明日我将跟随部队去平定叛乱,此去一别不知何时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