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烟从首饰盒子里拿出些金银交给贴身丫鬟,让丫鬟打点外面街头混混,抹黑花寒月名声,就说花寒月医死了人还不认账。
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在花紫烟的刻意抹黑下,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尽管花寒月药铺刚开张,看诊费便宜,却没有一个人敢去看病。
一整天的时间,药铺门可罗雀,没有一名患者光顾。
花寒月还不知道自己被抹黑的事,眼睁睁从早上守到下午日落西斜,心里纳闷。
奇怪,怎么会没生意,难不成有人从中作梗?
就在花寒月打算把药铺关门,明天再好好调查时,王府来人了。
对方一脸焦急,“寒月姑娘,我家主子的毒发作了,你快随我去看看吧。”
“什么,毒发了?”花寒月整理银针包的动作一顿,她不是用倒穴之法已经把毒给解了吗?
想来这时,江听白体内毒素早已随着汗液排出,怎么会毒发?
如今情况容不得花寒月多想,花寒月拿着医药箱随江听白的人来到了王府。
床上的江听白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他的脸颊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渗出了汗,打湿了鬓角,喉结上下滚动。
等会儿,花寒月把脉的手一顿,江听白这副样子不像是毒发,倒像是中了某某药!
花寒月看向旁边的王巍,王巍一脸焦急,“寒月姑娘,我家王爷中了春风散,若不及时解毒,恐有性命之忧。还请寒月姑娘出手相助,放心,等王爷恢复如常,看诊费绝对少不了姑娘的。”
花寒月面色有些无语,原来只是春风散。
听传话的人那般说,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失了手,医术不精,让毒没排干净。
生怕刚开张就砸了招牌,她这才急急忙忙赶来。
“春风散不是剧毒,只要找个女人来便可。你们王爷身份尊贵,身边还缺女人吗?”
花寒月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面纱材质轻盈,颜色如月光一般银白,只露出一双美如璞玉,晶莹剔透的眸子。
王巍连忙摆摆手,“寒月姑娘真是说笑了,我们王爷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我知道以姑娘的医术这毒一定能解,还请姑娘施针。”
说罢,他拱手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罢了,横竖来都来了,既然说了会给看诊费,就当出了一次诊,她就勉为其难帮忙瞧瞧。
花寒月坐在床边,认真给江听白把起脉来。
江听白眸子眯开了一条缝,花寒月那张如皎月般的面孔映入眼帘,近在咫尺,鼻尖萦绕着一股独属于女子既清且淡的香气,如清月梨花。
江听白平日里淡漠如冰的瞳孔染上赤红,反手扣住了花寒月白皙的手腕,只想离那轮皎月近些,更近些。
花寒月正凝神给江听白把脉,却无端端被轻薄占便宜,顿时气不打一处出,反手一根银针刺进大穴。
江听白的手软软的垂倒下去,彻底闭上眼睛,头歪倒在一旁,人事不省,看得一旁的王巍瞠目结舌,生怕出什么意外。
“姑娘,这……”
“放心,我只是让他昏睡过去了而已,死不了。”花寒月言简意赅,打消了王巍心里的担忧。
听闻此言,王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花寒月忙了一刻钟,江听白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红绿消散下去,神态安详,呼吸均匀,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把银针逐一消过毒之后放回医药箱,对一旁寸步不离守着的王巍说:“你们王爷已经没事了。”
“多谢寒月姑娘。”王巍也是很少见到这般行事强悍的姑娘,语气不由得恭敬客套了几分。
“我已经让人在亭子里备好了茶水点心,还请姑娘在一旁等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