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发呆。里面是漂亮的裙子,鞋子,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她的哥哥禅院直哉还是那么恶趣味,按照自己的心意把她打扮成洋娃娃,成为他的傀儡,满足他过度的控制欲。明天就禁闭结束了,白绘子又要去参加相亲,被她的哥哥禅院直哉押着,去应付恶心的目光和审视。白绘子望着自己摊开的手心,上面遍布着月牙状的鲜红渗血的指甲印,“我也想解决掉他,亲手解决他。”安静的屋里只剩她这句轻轻的呢喃。大大的透明落地窗前。金发的男人懒懒地倚在沙发上,冲她勾勾手指,像逗小狗一样,“过来啊,走近点,白绘子。”白绘子低眉顺眼地过去,被他拉着坐在沙发上。“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你母亲可一直拜托我帮你介绍相亲对象,她也很怕禅院家随便把你拍卖了呢。”禅院直哉拨弄着白绘子身上黑色长裙的流苏缀饰,不满意地拧着眉头,“我给你送了一堆衣服,你挑了件最长的。”长裙盖住膝盖,只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哥哥不是喜欢黑色吗?我才特地选了这件。”白绘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禅院直哉挑挑眉,“是吗?你心里还有哥哥吗?我以为你现在进了高专攀上六眼,已经不把哥哥放在眼里了。”他一指轻轻挑起白绘子低垂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问,“你傍上六眼了吗?怎么我掌握的情报是,五条悟出任务都躲着你呢。”白绘子攥紧手下的裙子,手指发白,“家主安排我接近六眼,虽然现在还没进展,但我会努力的。”“但我还是想念你以前做我的小狗,在我身边摇尾乞怜的可怜样。五条悟这个任务失败的话,你就和家主坦白承认,乖乖回到我的身边,知道吗?”禅院直哉拍拍她的脸蛋。“好。”“那今天的相亲?”白绘子拉住起身的禅院直哉的衣角。“我会听话的,相亲就取消,好吗?”她习惯性地抓住禅院直哉的手,把冰凉的脸蛋沁入他的掌心,轻轻磨蹭,像以前一样讨好他。禅院直哉不为所动,“做错事就要受惩罚。你不是最讨厌相亲吗?我特意为你安排的。”说完扯出宽大的袖口,拉开拉门进入隔壁房间。---榻榻米上坐着身着华丽袈裟的男人,眉目修长,慢条斯理地啜饮茶水。“你妹妹?”“嗯。”禅院直哉施施然盘腿坐下。“我竟不知道你这么恶趣味,要隔着门偷听妹妹的相亲。”“她最怕相亲了,最近不听话,是时候敲打敲打她。”“五条悟已经察觉到咒术高层和我有合作了,传递讯息要更谨慎点了。”禅院直哉咬牙,“该死的六眼。”他突然想起什么,指指门帐那边端坐的白绘子,“对了,夏油你和五条悟不是挚友吗?你知道五条悟的口味吧,他会看上我这个妹妹吗?”青白透绿的茶杯里热气袅袅,模糊了夏油杰的神色。“看来你们禅院家两边讨好,留了后棋。我和他,你们都不得罪。”禅院直哉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五条悟那么强,禅院家当然要两手准备。”
夏油杰欣赏他的坦诚,轻笑,“以我的了解,应该看不上你的妹妹。你害怕吗?”“害怕什么?”“害怕你的妹妹被最强抢走。”禅院直哉冷笑,“我会在意一只宠物小狗吗?”---三十多岁的宫野先生现身,殷勤地伸手,“是白绘子小姐吗?果然很漂亮啊。”白绘子礼貌性地握手,几秒便迅速抽回手。看出白绘子的冷淡和不情愿,宫野先生也不着急,浸淫酒色的浑浊眼睛上下打量白绘子。“其实我前几年见过白绘子小姐的,就在禅院家的家族庆典上,真是一见钟情啊。”白绘子不为所动。宫野先生又整整领结,拿腔作调,开始滔滔不绝地细数自己财产丰厚,为盘星教缴纳多么惊人的会费。白绘子面无表情,好像在神游天外。宫野先生恼羞成怒,阴阳怪气道:“可惜庆典那次,白绘子小姐好像没进庆典队伍,只孤零零地坐在外围席,叫人心疼。”白绘子终于有了反应,眼底浮上难堪。那年苦守空房寂寞空虚的母亲和情夫私通,被侍女撞见,还是禅院直哉出手解决了侍女和情夫,才平息了这场闹剧。自那以后,母亲便成了禅院家的污点,白绘子则成了生父不详的野种。他们背地里嘲笑那位早逝的父亲可能带了绿帽子,用肮脏的话编排她们母女俩。白绘子无奈投身于禅院直哉的羽翼。禅院庆典里,禅院家的子女一列列排队入场。而白绘子失去了正大光明进入队伍的资格,只能默默坐在后排,被闲言碎语戳着脊梁骨。宫野先生假模假样叹息,“看来白绘子小姐看不上我啊。我还想着,娶了白绘子小姐的话,可以顺便接收白绘子的母亲呢。毕竟你母亲像坐牢一样关在禅院家,度日如年啊。”“滚。”白绘子冷淡侧过脸,像看到了肮脏的垃圾。宫野先生哪曾被人当面骂滚,眼神阴沉,“听那情夫曾在外吹嘘,他和你母亲私会时,你就在一旁。他不仅喜欢你母亲,也很喜欢你呢。”白绘子忍无可忍,浑身颤抖,即将失去理智掏出腰间匕首时,一道身影闪来紧紧抱住她。宫野先生被她周身抑制不住的杀气吓到,双腿发软,狼狈地拿起包逃之夭夭。禅院直哉握住白绘子冰凉颤抖的手,近距离感受她的狼狈。白绘子紧紧咬住因愤怒而颤抖的唇。“那是我第一次杀人。”白绘子忽然开口,眼神空洞,陷入记忆里。那个男人罪有应得,和母亲调情顽笑时,下流的眼神会时不时扫过白绘子。所以东窗事发时,白绘子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骗到无人角落一刀毙命。温热的鲜血四溅,溅在白绘子麻木的脸上,禅院直哉那时也是抱住她安慰,“没关系的,总要有第一次的。你做得很好。”记忆里的他握住白绘子满是鲜血的手,十指交叠紧扣,“你做得很好,白绘子,你是我最满意的妹妹。第一次。听起来都觉得美妙。禅院直哉摸着她凉凉的像绸缎一样的发,心头涌出一阵阵愉悦。“如果不是我的庇护,你就要被禅院家逼着一次次相亲,一次次被这些恶心的男人挑剔中伤,直到被卖出最好的价钱。你最近太不听话了,我才小小的惩罚你,只要你乖乖的,就不会有这些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