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被掩藏。白绘子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老师为什么还喊他杰啊,他已经叛逃了吧,为什么喊得那么亲近呢?”五条悟眼神一暗,敲了敲她的脑袋,“一时没改过来罢了,走吧。”咒术高专,高层会议室。又应付了一场无聊的老头子们唇枪舌剑的会议,口水仗听得五条悟直打哈欠。五条悟百无聊赖地伸伸懒腰,冲着脸色铁青的老头子们挥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身后有老头恨得咬牙切齿:“你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五条悟掏掏耳朵,把嗡嗡的像苍蝇一样的烦人声远远抛在耳后。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远去。脚步一转,五条悟往高专的私密文件储藏室去。拿下柜子上的文件夹,翻到禅院白绘子那一张资料。一张薄薄的纸写满了禅院白绘子的生平,入学高专前,学校都会对学生进行详细的资料调查和存档。母:禅院明知子,无咒力,20xx年联姻失败后脱离禅院家,嫁与普通商人。次年诞下一女,取名白绘子,同年十月父意外身死。20xx年,五岁的白绘子觉醒咒力,被禅院家接纳并培养,其母也随同照料。20xx年,据传其母明知子与情人有染,引起风波,后禅院直哉接家主命令彻查,证实系流言。20xx年,白绘子入高专。资料的右上角还贴着白绘子进高专时拍的证件照。小小的二寸照片里,女孩笑得清浅动人,还对着镜头比了个v。再往后翻,有一页添补材料里放了一张五岁的白绘子刚进禅院家的照片。巴掌大的脸蛋上,眼睛大得吓人,黑沉沉的无机质瞳孔里是不符合年纪的冷漠厌世。“好吧,问题学生。”五条悟叹口气,把文件塞回原位。---“白绘子。”乙骨在后面唤道。前面抱着弓慢悠悠走着的女孩回头,漂亮的脸上漾出恬然生动的笑意,金灿灿的阳光温柔洒落,照亮她晶亮的瞳仁。“白绘子,你心情很好吗?”乙骨走近帮她抱住弓。“和老师出任务,当然开心啊。五条悟老师给我任务打分a哦。”“真好。”乙骨真心实意地祝贺她,又忍不住问她:“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训练室练习呢?”“抱歉啊,乙骨,我这段时间在自己研究术式,就不去训练室了。”“好吧。”乙骨有点失落,“那白绘子遇到问题的话,可以找我,我说不定能帮帮你。”“好啊。”白绘子轻快地答应。藏在长袖里的手却忍不住狠狠挠了两下,尖锐的指甲划破红红的凸起处,又痛又痒。问你什么呢?明明就凭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特级。白绘子仔细审视着乙骨单纯的侧脸,目光冷淡。你这种天才怎么会懂那种吞食异物的恶心感?你又知道我为了变强付出了什么?到了宿舍,乙骨踌躇地问,“白绘子,我这两天出任务。花火大会那天我回来,到时候可以邀请你去玩吗?”“看情况吧,万一你赶不回来呢。”乙骨以为白绘子答应了,单纯灿烂的笑容绽开,“我会回来的,我保证!”“好啊。”白绘子漫不经心地点头。
痒。好痒。拉上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屋里,白绘子站在镜子前,解下脖颈处的扣子。轻薄的衣服滑落,身上突兀地布满了红疹。这些奇怪凸起是身体对异物的抗拒,是对她擅自吞食咒灵的惩罚。她的身体,还不可以容纳咒灵。白绘子面色委顿地瘫倒在镜子前。夏油杰骗了她。“不热吗?穿这么多?”禅院真希路过的时候,顺口问了句。大夏天里突然穿起长袖长裤,甚至穿了高领的上衣,难免让人奇怪。“不热,最近着凉了,怕冷。”白绘子不舒服地咳嗽两声。“我要去买花火大会上穿的浴衣,你去吗?”禅院真希心不甘情不愿地问她。上次他们电影院任务回来后,五条悟老师就私下找禅院真希,问白绘子手腕上的伤痕怎么回事,小小地敲打了她几句。搞什么嘛?我禅院真希怎么变成欺负弱小的坏蛋了!禅院真希拧着眉头,按照熊猫的建议,迈出修复姐妹俩关系的第一步。但禅院真希实在不擅长姐妹情深的戏码,问出这一句,已经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了。“谢谢真希姐,但浴衣我已经准备好了。”白绘子浅笑拒绝,看着头顶的烈日,像抵挡不住灿烂的阳光,不自觉地眯起眼睛。这是一上午以来,她不知道多少次眯起眼睛,像是畏惧阳光。禅院真希默默看在眼里。“ok,那拜拜。”禅院真希如释重负似的,拉着冲她挤眉弄眼使眼色的熊猫,哧溜地跑出操场。熊猫不满意地碎碎念:“真希,你应该再问问白绘子,要不要帮她准备把漂亮的团扇。”禅院真希不耐烦地甩着高马尾,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啊呀,知道了,知道了,熊猫你好啰嗦。”熊猫操碎了心,“真希,你应该,啊,五条老师。”真希也顿住脚步。墙角阴影处正是支立着长腿的五条悟。五条悟拽着眼罩玩,大方地打招呼:“嗨。”“老师为什么躲在这里啊?”禅院真希和熊猫黑线。“当然是看你们有没有好好练习,有没有偷懒。”五条悟打发他们,“快去吧,不是要买衣服吗?”等白绘子转弯路过时,五条悟懒洋洋地伸手拦住她:“训练得还好吗?”背着弓箭的白绘子站住,“还可以。”五条悟站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像是审判。“我好像闻到了很奇怪的气息。”“什么气息?”白绘子疑惑,无辜的抬起脸。空气流动变得缓慢,每一秒都显得难熬。白绘子甚至不敢眨眼。“没什么。”半晌,五条悟拍拍她的肩膀,像是才发现她穿了这么多,“不热吗?”明明天气很闷热。白绘子又捂着嘴,闷闷地咳嗽两声,“着凉了。”“好吧,注意身体。”五条悟又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上次电影院之后,夏油杰有找过你吗?你伤了他,我怕他有意接近你。”“没有啊,我一直在宿舍。有天元大人的障,夏油杰也进不了高专吧。”“好,那个人是疯子,有很危险的想法,我怕他给你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