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笑:“这不是趁许鸣杭不在吗?那小子要是来了,我指定不敢碰你。”应坤:“”毫不避讳的小人行径啊。站直了往床边挨着坐下,庄宴状似无意般问道:“碰见他,然后呢?”“没什么啊,他就问我爸最近怎么样,然后问我去哪儿,还有跟你熟不熟。”“那你怎么说的?”“不熟,一点都不熟。”庄宴咧嘴:“可以啊,你总算长点脑子了。”应坤:“”说熟就是没长脑子吗?他憋着气坐起来,青筋直跳。看见庄宴那张带着笑容的脸又泄了气,他斟酌了措辞,好半晌才说:“前段时间,庄驰找我了。”他知道庄宴不喜欢跟庄家人扯上关系,于是说庄驰,而不是你哥。庄宴偏了偏头:“他找你干什么?”应坤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和庄宴认识十年,他很了解他。看起来特别不靠谱,其实很有担当和责任感。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遇上关于庄家的事情就会顿时竖起刺防卫。静默间,他说:“他想和你见一面。”庄宴顿时呼吸一滞,拧紧了眉说:“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怎么可能!你把小爷当什么人了?”应坤也摆了脸色:“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见不见还不是你自己决定。”“不见!”庄宴想都没想:“让他滚蛋!”“成,下回他要是再问我,我就这么跟他说。”时间十一点半,庄宴看看手机,毫不留情的赶客:“我该睡了,你也滚。”“庄宴。”“干嘛?”“你他妈就是个傻逼!”庄宴一个枕头扔过去,伴随着一声:“快滚!”应坤骂骂咧咧从庄宴房间出去,好心没好报,活该你丫单相思!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呸呸呸”几声,好歹这事儿跟符文州挂钩,骂庄宴可以,骂符文州不敢。房间里只留下一个庄宴,原本热热闹闹打闹的环境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真爽。他睁着眼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最近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真是烦啊。“你可是庄宴啊!死乞白赖摸爬滚打才活下来的庄宴哪儿来那么多烦心事,睡一觉醒来全都他妈滚犊子!”他半睁着眼,一只手搁在额头上。他很好剧组里没有空调,工作室人员人手一个小风扇,平常庄宴虽然嘴上爱怼司南,终究还是有点人性的没有奴役过他。可应坤就不一样了。他拍完戏懒懒地往椅子上一坐,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朝应坤招招手:“来,过来。”应坤以为他有事儿,听话的走到他跟前。庄宴努努嘴,眼神儿往那边儿地上瞟:“看见了吗?”“看见什么?”他没反应过来。庄宴说:“就那个,地上躺着的。”应坤瞅了一眼,微躁:“没人搁地上躺啊?”“你想什么呢!地上那小风扇!看见没?”“哦……”这回他点点头:“看见了。”庄宴命令道:“拿起来。”从地上捡起来后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应坤皱眉:“你让我拿这个干什么?”庄宴嘿嘿一笑:“拿着给我吹吹。”“……”应坤直接把手里刚捡起来的小风扇扔到他怀里翻个白眼儿,堂堂京圈儿太子爷,敢这么命令他的,也就只有庄宴独一份。“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他说。庄宴“啧”一声,从怀里掏出来打开开关,才发现风扇不会转。他摆置了一会儿,“没电了?”也看出来什么毛病,他看一眼这时候还在认真埋头工作的司南,心想这孩子可真是倒霉催的。只能自力更生,他跟应坤说:“你在这儿坐会儿吧,我去问问有没有充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