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喊了“cut!”,庄宴深吸一口气,跟符文州一起拍戏太难了,这个男人天生自带气场,被压得憋闷。他冲符文州笑,这场戏楽逍生病,于是庄宴的妆容显得特别苍白虚弱,他一笑,跟病美人似的。“文州哥,你真厉害,祁盛儿能跟你拍这么多场戏下来真不容易,我这一场下来差点被你吓得喘不过气。”特别是厌闻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什么也不说,眼睛似寒潭般深邃冷沉,青天白日,庄宴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个淤泥中徒劳挣扎的少年楽逍,面对这个强大的男人,难以控制的产生畏惧。符文州很厉害,能带动对手戏演员的情绪,带他以最精准的状态入戏。庄宴心中感慨,他要是个女的肯定得动心。被夸了的符文州无动于衷,眼神都没有多分给庄宴一个。虽说嘴上说是“和好”了,但是庄宴心里清楚,符文州心里还是有疙瘩,至于这个疙瘩在哪儿,约摸就是一个直男被一个男人看上了,还表白了,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大概率是嫌庄宴恶心。庄宴心里有数,跟他开玩笑也没有太过火。如何掰弯一个直男?男子深夜在论坛如此提问道。——简单,上了他!庄宴想了想符文州比自己还高的体格,思考强上他的可能性有多大,半晌,猛的摇头断绝这个念头。万一反被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也有人说——对他好,温暖他,用自己的一颗心俘获他。庄宴没追人的经历,暂且相信这是靠谱的。他往符文州身边靠了靠,搬着自己的椅子挪到他旁边,温言软语:“渴不渴?我给你买果汁。”符文州朝他看过去:“我不喝果汁。”“上回你还夸好喝来着,别这么见外嘛,草莓味儿也不错,其实我最喜欢青苹果味儿。”话多符文州别开眼。庄宴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高跟鞋啪嗒啪嗒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且越来越近,他心里暗骂一声要糟,猛的伸手拉住符文州的胳膊,把脸埋进去装死。符文州动了动手臂,被抓得很紧,没挣开。他冷着脸刚想说什么,听见一声:“庄宴,我有话问你。”庄宴趴着脑袋一动不动,信你才有鬼!辣鸡!祁盛儿蹙眉喊他:“庄宴?”庄宴:“”“别装死!”庄宴心想:你就当老子死了吧!“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躲别人怀里算什么本事啊?”其实没她说得那么严重,庄宴拽着符文州一条手臂,把脸埋进他手臂里,两个人椅子挨得特别近。但是经她这么一说,符文州垂眸看了庄宴一眼,庄宴不自在的睁开眼,八月初的夏天,符文州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衬衫的袖子被捋上一段,庄宴的头刚好对着他的手腕附近。他嘴巴动了动,伸出舌头在符文州手腕处舔了一下。符文州细长的眸微微睁大,触电般将庄宴一手推开。庄宴脑瓜子嗡嗡的。“不装了?继续装死啊!当我不在呗!”祁盛儿声音还是不小,庄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刚才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心里直乐,直到被一只手拍了一下脑袋,不算疼,但是彻底让他清醒了。庄宴回头,祁盛儿穿了一套运动服,脚下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怎么看怎么奇怪。祁盛儿有点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唇,有符文州在的地方周围就不会有人围观,她来回看了看没什么人,才开口:“庄宴,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庄宴一愣。祁盛儿换了一个态度说:“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女生能看上你?”庄宴缓过劲儿来才明白她在说什么。这事他不能解释,可是符文州在场,他也不能应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才说:“没,你看我像有女朋友的样子吗?”“那跟你抱在一块儿的人是谁啊?”她问。庄宴:“”那他妈不是老子抱的!不管怎么说,背锅的感觉真特娘的不爽。“谁说抱在一起就必须是男女朋友了?”祁盛儿呆住,不可置信道:“你真的约约”庄宴:“?”我想你误会了什么。她变脸:“你真不要脸!”“哦。”“卑鄙!无耻!下流!”“大小姐英明。”“你浑蛋!”“我也没浑你身上啊。”闻言,祁盛儿稍稍清醒,原本被气红了的脸逐渐苍白。她抿紧唇,看了庄宴一眼,然后扭头走了。庄宴扭头跟符文州解释:“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