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浴室传来了一声哼哼唧唧的“陆濯”。
陆濯连忙推门走进浴室。
江序正躺在浴缸里,浓密黏稠的白色泡泡埋住了他的整个身体,只露出一颗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脑袋。
金棕色的卷发和眼睫末梢都沾满了细小的泡沫,眼睛一眨一眨,皮肤白得像新鲜的奶冻,眼尾和脸颊却都泛着潮湿的红意,整个人看上去懵懵懂懂地好欺负极了。
还好自己是一个有道德素质的人。
陆濯在浴缸边蹲下,理着他打湿的额发,轻笑了一下:“这样就敢叫我进来?”
“昂。”江序明显还没有醒过酒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捧起一捧泡沫,递到陆濯面前,很认真地说道,“鼠尾草泡泡,很好闻,上次说过要给你的。”
他说得那么认真。
以至于陆濯抚着他额发的指尖在那一刻停在了原地。
然后他突然发现,原来冰川消融并不需要什么山呼海啸,只需要一朵花开的时间,或许就足够让他的一切理智和克制都溃不成军。
他的江序,怎么会永远都这么好。
好到让他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一切其实可能都没那么重要。
陆濯笑了。
他温柔地拨了拨江序的额发,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叫道:“江序。”
“嗯?”
“我给你说一百句对不起,然后从明天开始追你,好不好?”
霸王
江序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
睡衣穿得规整,被子也盖得严实,就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他昨天干嘛了来着?
江序依稀有些印象昨天做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也就不想了只是费力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了手机。
然后眉头微皱。
怎么这么多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是世界末日了吗?
江序随手划开一开,彻底顿住。
[祝成]:序哥,你醒了没,你后面没打陆濯吧?
[徐一涛]:序哥,你醒了没,你和陆濯没发生啥吧?
[祝成]:序哥,你咋还没醒,你不会真的和陆濯打了一架吧!
[徐一涛]:序哥,你咋还没醒,你不会真的和陆濯发生啥了吧!
[祝成]:卧槽,序哥,虽然陆濯昨天确实过分了点,但你也别把人打死了啊!
[徐一涛]:卧槽,序哥,虽然现在的确是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但也别直接酒后乱性啊!
[祝成]:序哥!!!
[徐一涛]:序哥!!!
……
两个人的消息很商量好了似的,交替弹出,其中夹杂了不少其他啦啦队成员发来的关心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