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坚定:“大人要我如何做?”
那男子露出玩味表情:“待在林乐晚身边,佯装顺从,成为她的心腹。”
“林乐晚一言一行皆要向我禀告,若我有指令,我的人会及时联系你,也会保护你。”
说完。
一袋开着口,闪着金光的钱袋丢在纸簿上。压痕遮盖过往。
林环儿欣喜接过,连连磕头以表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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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方才好大的威风。”
斯山然懒散地瘫坐在椅上,目随着李执稳步迈上台阶,步步上楼往厢房走来。
他拾起糖酥入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地牢下层正清洗刷干满地血迹的护卫们。
“那小丫头能屈能伸,你就不怕她反水?万一她跑了呢?”
“不会。”
李执伸出右手将面具细带一扯,露出如玉面容。
阴暗地牢,幽若灯光,半明半暗。
面上习惯性扬起的柔笑让斯山然心梗一拍。
“她缺钱,但也想出人头地。方才那袋钱不足以支撑实现梦想。”
李执将银质面具随手一丢,揉了揉太阳穴,问道:“红墙里头呢?”
斯山然:“今日陛下已秘密召见我舅父,不过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就连赈灾物资都并未过问。”
“不知陛下是装傻还是真不知情。”
李执冷哼一声。
父皇是权术高手,眼下看来是装傻罢了,不然怎会二赐婚?
“也不是没有收获,舅父临走前听到了私下任命的户部左侍郎陈忠年大人将进内阁述职,那时高首辅也在。”
这点与师傅透露的信息倒是吻合。
“想来,明日朝堂将知此事。”
李执喝茶的手微顿。
陈玄妃出身高祖启帝赐封异姓王之一的献亲王府。
到了今朝,献亲王陈恪已是文人做派,陈忠年也就是陈玄妃的胞兄,也一直呆在汝州封地当个闲散文官。
而高皇后高如芙的两兄弟皆科考致仕,攀至高位,深得世上文人敬爱。
但总归出身也只是偏居一隅的上郡高氏罢了。
若非多年前设计让旁支高氏嫁与镇南王林淮,这太子之位也不会这么快落在李珏头上。
眼下,陈忠年从封地归朝都,还被安了这样敏感的职位。不管是出于对先太子的愧疚还是想让两派实力均衡。
父皇这番举动怕是能让近期朝堂不得安稳。
清爽的茶水入口,白玉扳指触碰唇边似如前世寒冬。
李执垂眼,回想前世,自己这一远离权利中心的五皇子,今生仅凭依稀记忆,主动跳入浑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