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忽明白了陛下为何非要‘双月同出’。”
“肃亲王府与襄王府分布东西两边。”他伸手点了点:“交错。”
李执接话道:“如此,儿臣才能想到用东边的去浇灌西边的旱。”
肃亲王继续配合:“所以,五侄说是我的点拨,我看不然,应是陛下您的点拨。”
两人一来一回打配合吹捧着,惠帝自然乐得飘飘然。
“肃亲王不会撒谎,老五不屑于撒谎,看来这便是天意。好,当真是好。”
晏琤琤知晓林乐晚已没有陷害的时机,看来她只能收摊。
不曾想,沉默许久的高皇后冷声道:“可雍河天门关向来凶险,若要设立机关,可非纸上谈兵班便能办到。”
“选谁去?”
“不知陛下意属何为啊?”
惠帝依旧一副老好人一样,顺着话道:“皇后如何看?”
“襄王一介文人不懂民情,肃亲王年迈不堪重负。”高皇后说得很直白,但的确是事实,她伸手拍了拍站在一旁的李珏,“太子应当效仿陛下,去民间历练。”
惠帝倾首,长“嗯”一声表示赞同。
“随行人选,嫔妾觉得应由太子自行择定,陛下觉得呢?”高皇后继续道。
惠帝背着手,笑道:“愚民无知,许是要老五这样的文人去启智解释。老五得去。”
他伸手点了点,“嗯,新婚燕尔,不可分离太久。老五的媳妇也得去,得去照顾老五。”
“刁民难缠,许是要派个武将,嗯,镇南王的长子林乐曜我看不错。”
“其余人倒是由太子自己做决定吧。”
惠帝大手一挥,唤来张全,“待太子将人选好后,你拟旨安排下去,太子一行要各府各州的人都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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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耗时太久又不可随意走动,不需许久,宽袖里的糕点便已吃完,期间,晏琤琤还分了几块给空手而来的石川媚。
再回襄王府已是傍晚。
小腿肚已是酸痛,整个人体力不支,有些发软。只得靠着莜曲和霜竹左右扶着她才能往前走着。
三人径直去了凝晖院。
躺在长椅休息片刻,凝晖院的小厨房便传来炊烟。
她馋得猛然起身,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似骤然天黑。
整个人摇摇晃晃,堪要摔倒,但她发不出声。本能地摸索着身旁的东西,想要借力。
忽而落入了一个有劲的温暖的臂膀中。
清冷的松木香气混着今日祭祀上缥缈的檀香,有些好闻得令人沉醉。
他的发丝掠过自己的鼻尖,徒惹酸痒。
遮盖视线的黑点渐渐缩小,李执的俊容出现在眼前。
两人离得很近,比海棠花枝坠落那次还要近。
晏琤琤只需抬头,鼻尖便会撞上他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