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琴然轻微点头,不再拒绝。
“师兄对你可真是信赖的很,朝堂政务都可以放任你听。”南宫笑着摇头。
“怎么,羡慕嫉妒啊?怪我抢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风琴然挑起清秀的眉毛,挑衅道。
墨云箫微冷的唇角忽然一动。一个人在激情饱满时脱口的话语,是心底一直隐隐埋藏的真实想法。
风琴然忽感到面庞一阵冷风刮过,刮得生疼,回头望向墨云箫,“你扇我做什么?”
墨云箫先是冷冷瞥向南宫,见他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说没干,好似放下警惕,转眼再次冷冷看着面前的风琴然,暗自忍气道,“你说呢?”
风琴然立刻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颤着手指向他,“你不会因为我朝他挑衅一回,就要记上我一笔吧?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
南宫在旁边简直要笑哭,但他想笑也只能忍着,省的到时被师兄听到自己吃不了兜子走。如果说憋笑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那能够憋着怒火的人岂不要升天成仙?
墨云箫闭眼又睁开,呼吸很重,千言万语在他脑海中飞速略过,最终只合并成了无可奈何的一句,“我真不知你脑中成天都想了些什么。”
风琴然“啊”了一声,奇怪加疑惑不解。不明白这人抽的是什么风,好端端的把气氛搞得这么怪异作何?她看向南宫,见他背对着她和墨云箫,不知道在想什么。鬼鬼祟祟移步到隐尘身边,小心翼翼低声问他,“你家主上怎么了?”
隐尘嘴角一抽,无语看向风琴然,见主上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一脸哀怨看着风琴然,“风姑娘,你竟会将主上想成了一个断袖……这让主上怎能不怒?”
这回都不是五雷轰顶这么简单了,还好风琴然反应迅猛,急急跑到墨云箫身边求饶,“我……我错了……虽然我是羡慕南宫,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墨云箫未理她,冷哼一声朝前走去。
风琴然见势就追,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放,粘人卖萌道,“我真的错了,少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奴婢这一回吧?”
墨云箫依旧不理睬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少主,你看你庭如满月,峨冠博带,美髯凤目,品貌非凡,更是辰族的亘古罕见之奇才,何必看重这无稽之谈呢?”为了安抚墨云箫的怒气,风琴然真是无所不用,连最最丢人的拍马屁都用上了。可是墨云箫明显不吃这一套。
风琴然只好妥协,“好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自愿去松柏顶上站立一天!”
墨云箫脚步忽然一驻,微凉的笑意顿时盈满周身三尺以内,看的风琴然身心一颤,仿佛预料到不好的结果。
果不其然,迎接她的,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他说,“来了辰族,见你许久不曾动过笔,我夜痕宫从来不为难任何人,赏梅过后就作幅梅画吧,完笔后让我过目。”
早先心里嘲笑南宫,现在自己也惹祸上身,风琴然连一头撞死在南墙的心都有了。让她作画,还不如痛快给她一剑啊!
“可不可以换一个?”风琴然愁眉苦脸地问。
“嫌太重?”墨云箫似笑非笑反问她,又看向南宫和隐尘二人问,“你们也觉得作一幅画的惩罚很重?”
南宫淡定摇头,“说实话,依照你以往性格,真的太轻了,就是一幅画而已。”他当然不知道风琴然从小对作画一窍不通。
隐尘也点头,“南宫大人说的不错,实在太轻。”他也只是实话实说,主上罚人,打板子关暗室已经最正常不过,哪是一幅画这样简单?
墨云箫笑看她,“他们说的你都听到了,可要换?我刚巧想到了一个更轻的惩罚……”
“不用了!我就作幅梅画吧!”
风琴然觉得世间末日莫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