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又为她倒了一杯茶,轻声哄道:“我去给你煮红糖水。”阮羡鸾没有接过他的茶盏,只是环住了沈陵的腰,听着他的心跳。沈陵常年习剑,还有肌肉。她的手有些颤抖,却大胆的往上移动。但是,沈陵捉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继续下去。“别闹了,睡吧。”语气之中尽是无奈,却又在极力克制着,他说,“你葵水将至,好好休息吧。”“……”阮羡鸾反应过来了,明白他为何突然抽身了。片刻后,沈陵端着一壶红糖水过来了,哄着她喝下,接着躺在她身侧,合衣而眠。身侧躺着的人让阮羡鸾无比安心,她环住他的胳膊,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其实,这是自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成婚那日,为了观察共生咒到底是否成功,沈陵守了她一夜,为其护法。这几日在凡间,沈陵一直清冷自持,两人都是分房而睡。如今他就在她的身侧,连呼吸都近在耳畔,好不真实。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咚咚作响,一如方才。她一开始不明白沈陵为何突然停下,如今反应过来,更是像吃了蜜一般甜。只是今天沈陵让她生气了,那她,也不让沈陵开心。阮羡鸾眉眼弯弯,已经打定主意,眼中尽是狡黠。她慢慢向上挪动了一点,接着趴在沈陵的耳侧,学着他那般,轻轻对沈陵的耳垂下口。沈陵的耳垂冰凉柔软,阮羡鸾像是一只猫儿,慢慢的品尝自己最舍不得的食物。接着,她听到沈陵的呼吸逐渐加重,却依然躺在原地,不动声色,就像是一条装死的鱼儿。阮羡鸾觉得他这样分外有趣,又在他颈侧落下一缕呼吸。沈陵依然没有动静。见他这般,气息渐渐缠住沈陵颈侧的一寸肌肤,就像是品味着最醇厚的美酒,细细嘬饮。借着雕花的镂空木窗中透进来的几缕月光,阮羡鸾看到,沈陵的耳垂红的几欲滴血,还有一层水色。而脖颈上,赫然绽放着几朵红梅。寒冬的雪地里,红梅怒放,有人踏雪寻梅,觅着味儿而来,暗香浮动。冰天雪地的素白之中,梅树怒放,抖落下了枝桠间的落雪,露出寒梅来。而阮羡鸾,是来赏花的。沈陵睁开了眼,眼中无奈至极,却又带着宠溺,到底是没有拒绝。只是将她的手,捏起,落下一吻,虔诚中带着珍重。花就开在那里,任她采撷。她再度伸出手,指间停留在了寒梅上,小心翼翼的抚了过去。“可以吗……”她问,或者说是试探,却是不容拒绝。“可以。”得到了首肯,阮羡鸾轻轻将其摘下,在指间轻捻,嗅着。沈陵的体温逐渐升高,甚至有些滚烫。“羡鸾……”他的嗓音越发沙哑,语气中尽是情动。他是她的。两辈子,都是。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唯有一个阮羡鸾。“想吗,告诉我。”阮羡鸾此刻已经翻身,二人换了个位置。她唇角翘起,一双凤眼格外妩媚。“想……”沈陵到底还是松了口,他将阮羡鸾扯了下来,按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不去看她的脸。那张脸,蛊惑人心,足以让他沦陷,哪怕倾尽所有,都不肯放弃。就这么一个动作,阮羡鸾明白了他的意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奉上。她拉着沈陵的手,带着他,握住那一团柔软。她记不清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视线最后颠来倒去,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沈陵还是舍不得让她难受,动情之时,极力克制,最后化作了两个字“帮我……”“好。”漫天雪色,红梅怒放,不及这一隅风光。她摘下了梅树上的花,透过层层叠叠的落雪,指间轻拂过每一篇花瓣。她指间的温度,驱散了落雪的凉意。枝桠上抖落的碎雪,在阮羡鸾温热的指间化作雪水。阮羡鸾的笑声宛如银铃,清脆作响。少年仙君的耳根红透,咬牙说出几个字。“……去净手!”随即而来的,是阮羡鸾越发张狂的笑声。小镇的四处挂满了灯笼,温暖明亮。阮羡鸾找到了回家的路。沈陵在哪,哪就是家。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悔婚魔尊后我觉醒了》求收藏三月中下旬开文洛临烟是被娇惯的仙二代,自恃美貌,骄纵跋扈。其实她根本无法修行,只能做一朵菟丝花。幸好还有个天纵英才的未婚夫。可她见异思迁,偷偷给未婚夫喂毒,毁人修为,只为嫁给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