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面都见不上,这种情况下他想要达成原主的第一个心愿,好像还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
诺恩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其实因为主导者是阿提卡斯,他已经不怎么会为了这道雌奴纹感到屈辱了,之所以没有将绷带取下,只是因一时习惯了而已。
他没想到,阿提卡斯会因为雌奴的这点小事,就让虫去研究遮挡雌奴纹的药水。
他看向厉扶青,突然想到什么心里生了丝好奇:“阁下,这药水你是什么时候让虫研制的?”
“在看到你将雌奴纹撕扯掉后的第二天。”
闻言,诺恩眸光微动,没想到那时候的他不仅没因雌奴纹这件事生气,还想着要帮自己把这东西给遮挡住?
“是因为当时的我救过你?”
“不是。”厉扶青摇头:“是因为当时你成为雌奴这事是我导致的,既然你视这纹路为耻辱,那么我就该想办法将它遮住。”
“不是的。”诺恩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盯着他的眼睛,再认真不过地道:“虽然这事过去了,但我还是想说,阁下,不是你导致我成了雌奴。”
“那只是一场意外,若一定要有虫为了这场意外负责,可以是赫斯安泽,可以是我自己,可以是黑塔的那个亚雌,但唯独不该是抱着救我的目地来的你。”
他们虫族天生同理心就寡淡,管闲事的都不多见,更别说这种乱揽责任的了。
阿提卡斯这个性子在虫族可以说十分罕见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厉扶青有点意外。
诺恩看到了他眼里的意外,不过他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其略过道:“阁下,你救过我,也救了诺亚,以前的那些瓜葛都清了,所以没有必要再给这个药剂。”
“就算要给,也要让我用什么来换,不该就这样没有代价的给我…”这样会吃亏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厉扶青给打断了:“你有用东西来换。”
厉扶青说着望了眼鼓囊囊的衣兜:“你给了我糖,很多。”
诺恩哑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他反复张了张嘴后,反手将厉扶青给塞进了治疗舱里。
被塞进治疗舱里的厉扶青懵了一瞬,稍微绷紧的面颊能看出他不甚明显的疑惑:“?”
出了治疗室后诺恩捂着脸蹲下,阿提卡斯刚才…莫名地显得有点乖。
那模样,像是一包糖就能给哄走似的,与下午在虚拟战里的反差有点大。
情绪逐渐平缓下来后诺恩反应过来,阿提卡斯给他这个药剂并不是因为那点糖,而是他将糖塞进他兜里时所携带的那点好意。
明白过来的诺恩心脏跳动的弧度缓了一下。
阿提卡斯这样的性子,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也未免太过好欺负了。
想来也只有那个将阁下养大的雌虫为了从阁下这里谋得好处,为了在暴露拐带雄虫后还能活下来,才故意将阁下养成这番性子。
因为只有这样的性子才最好拿捏,才最能用恩情束缚住。
想到这里诺恩眸光一暗,等过段时间他抽出空就去n91荒星将那雌虫的骨灰给扬了。
在门外坐了会,突然想到什么的诺恩又起身打开治疗室的门,走进去站在治疗舱旁道:“阁下,星渊里发现了星兽的繁衍地,半个月后第七、第二军团会出发前去探查星渊里星兽的繁衍地,我会申请跟随作战,所以要离开一段时间。”
星渊像是一道巨大的横戈在宇宙中的深渊,它神秘又危险,探不到首尾,也探不清深浅,没有任何种族能穿过它,兽族甚至称它为宇宙的边缘。
若星渊只是这么存在着也无所谓,最多这只是会偶尔对它起一点好奇心罢了,但是偏偏星渊里会诞生星兽。
星兽诞生自星渊,全身漆黑带有鳞片,鳞片下是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眼睛,周身带有奇怪的波频,很难被探查到不说,还会影响到虫族的战舰,除了磁弹、粒子炮、宇宙射线外,其他的炮弹很难对它起到伤害。
未成年的星兽和虫族小型歼击舰差不多大,成年星兽却比虫族主战舰还要大上五六倍。
偏巧虫族的地盘与星渊相邻的面积最多,常年面临着大量星兽的危害,若是其他种族也就算了,最多在边缘星建立起驻军,防守每年一次的星兽潮,偏生虫族是个好战且不服输的,绝对不可能只有坐等星兽打上门来的份。
所以这些年来虫族派了不少支军队深入星渊,就是为了寻找到星兽的老巢,然后一举给捣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