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渠跟在方塘身旁。
“郎君是从何处得知我阿父消息的?”二人的沉默让贺应渠无所适从,贺应渠只得先开口。
“女郎随我出来,只是为了问此事?”
“嗯?”她随他出来是为了一同查后山是否有其他线索,他说这话是何意?
“你放心,贺将军无事。”
“郎君这两日便是去查这件事了吗?”
方塘点点头,贺应渠转过头,见方塘拧着眉。
“贺将军的行踪,似是有人特意透露出来的。”
贺应渠一愣,“何人?”
方塘摇摇头,他不知道。
贺应渠终于知道方塘为何皱着眉,这是在章家的地盘,若是传出阿父的消息,难保章家也会知道。
贺应渠的心不得又沉了下来。
二人一路上再无话,到了后山入口,贺应渠一惊,竟有官兵驻守在此地。那官兵伸出手,拦住二人。
“你们二人来这里做什么,无事便退回去。”
方塘不慌不忙,“大人派我来此地寻那味毒药。”
守在山下的官兵上下打量一番方塘,认出方塘是方才在药房的人。
官兵侧身,给方塘让路,贺应渠跟在方塘身后却被官兵拦住。
“你做甚,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贺应渠刚想与官兵辩驳,方塘对她摇摇头,贺应渠只得缩回手,望着方塘离去的背影。
贺应渠望着方塘渐行渐远,直至再看不见他的背影,转过身,回到住处。
夜已深,贺应渠躺到榻上望着房梁时不由想起白日方塘所说的话。
自明日起,她要一步一步,逃离这个鬼地方,找到阿父,还有,为银霜报仇。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贺应渠便按方塘的吩咐,从井中捞出一桶水。清晨的井水格外的冰凉,贺应渠打了一整盆水,弯着身子,将脸泡在木盆中,冰凉的井水让贺应渠瞬间清醒,贺应渠身上只穿着中衣,冰凉的井水让贺应渠不由打了个哆嗦。
片刻后,贺应渠抬起头,唇上望无血色。贺应渠忙穿上外衣,不紧不慢地去了药房。医师见贺应渠唇色发白,细细问了她的症状,贺应渠将前两日剑伤的症状说了,医师又给她了一瓶闹羊花粉,贺应渠一脸得逞地离开了药房。
三日内,贺应渠得了两瓶闹羊花粉,方塘也在后山处找到了草乌。
方塘在贺应渠的掩护下在药房煮沸草乌,再将其晒干,最后磨成粉,最后将闹羊花粉混了进去。
贺应渠看着方塘的动作,方塘向她解释这两样药材混在一处并不会害人性命,只是会麻痹对方,他们二人还不能杀了章巡,方塘还要在他嘴中问出线索,然后他便可以任由贺应渠处置。
贺应渠接过方塘递来的药瓶,他们两人打算在明日动手。他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过几日章家军便要在此地演武,到时他们将何去何从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