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和二表哥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个10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独自躺在床上,这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李馨月的弟弟小柱了吧,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这时小柱也醒了,看到他姐来了,兴许今天真是被吓到了,所以哇哇的直哭。
李馨月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小柱哄得不哭了,这还是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帮这大人带比他们年纪小的小朋友学到的。
她长舒一口气后,李大舅妈也进来了,交代李馨月好好照顾小柱,有什么事赶紧过去叫他们,并且要求李馨月最近减少外出。
李馨月送走她大舅妈心里纠结无比,有那么严重么?值得要在家躲起来?
“姐,你真要嫁人啊?”小柱看着他姐送走李大舅妈后神情一直不怎么好,于是问道。
李馨月拍了拍小柱的头道,“早着呢,你现在给我说说,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记得自己接受到的信息是,这个弟弟小柱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去水库玩水不大可能是他做的事,可是不玩水,又怎么会落水呢?她不由得怀疑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小柱低着头,“今天中午我回来的时候路过水库边,碰到那个李大胖,他说我和姐姐是丧门星,爸妈就是被我们克死的。我,我就和他打了起来,后来他们人多,李大胖就让他们把我推进水里,我,姐,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冲动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李馨月那个火啊,靠,这是谋杀,绝对是谋杀,老娘不教训你们,老娘以后就不用混了,还有你个李馨月啊李馨月,你自己懦弱也就算了,还把弟弟搞得像个娘儿们一样,连反抗都要回来做检讨,丫丫滴。
这个李大胖是村里一个长舌妇李彩花的儿子,这李彩花的父亲当点小村官,平时为人比较恶劣,找了个人家比较穷的给她当上门女婿。
前不久她还帮着李馨月的小舅一家抢了李馨月家的田地,导致李馨月他们家现在毫无耕地,也是那个李馨月懦弱怕事不敢反抗才让他们得手的,自己则一病不起,好啊,现在她儿子又让人把小柱往水里推,真是特磨滴。
磨着小钢牙,头上冒着烟,李馨月开始在屋里暴走,她现在想杀人,想放火,想灭了人家全家,不过她还有一点理智的这是犯法滴,没去做。
小柱从来也没有看到姐姐狂怒的样子,吓得从床上爬了下来,抱住他姐的腿哭,“姐,你别吓我,我下次再也不打架了,他们下次再骂我,我都不还口了,你别生气啊。”
李馨月突的停了下来,心里因为小柱的关心暖暖的,不过她可不认同小柱刚才说的。
逐让小柱坐回床上,双手叉腰认真的对他道,“小柱,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东西,是木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哼,敢欺负就要付出代价才行,他们今天打你、骂你,你不还,将来可就不是只打你骂你了。所以有仇报仇,有怨一定要报怨。”
小柱愣愣的看着她姐,“姐,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以前你说做人要忍,要……”
李馨月心里直抽抽,难怪都没了胆性了,原来那个李馨月怎么样教育弟弟的,连血性都木有了啊!真是,丫丫滴。
于是开始对小柱进行洗脑,“那是错误滴,你以后要记住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谁敢欺负你,你就给我站在他的肩膀,踩在他头上!谁要敢惹你,你就给他端了他全家!”
“姐,姐,你这个样子有点像土匪……”
“小柱,姐突然觉得,土匪没啥不好的,做土匪,没人敢欺负你,还有钱途!”
“土匪好么……”
“嗯,我们不但要做土匪,还要做有格调的土匪!”
“什么是有格调的土匪?”
“就是保存实力,伺机杀回去,让你的敌人被灭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或者认为是别人干的,和你完全没关系,这就是土匪的最高境界。”
李馨月给小柱灌输着她认为能教育出血性滴价值观,在很多年以后,她发现,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丫滴全是腹黑。
小柱点点脑袋,似懂非懂,“那,姐,我以后要做有格调的土匪,我要找机会报复李胖子他们。”
李馨月笑道,“这样就对啦,像你今天,你应该先到对自己有利的位置,然后在利用各种手段,惩罚他们,哼哼,今后要轮到我们反击了。”
小柱觉得他姐的笑怪吓人的,心里忍不住的为那个李胖子担心起来,他甚至觉得李大胖一家都会有危险。
李馨月走出弟弟的房间经过堂屋来到家里的小院里,她认真的打量着她现在这个家,泥墙围着的小院子里种着颗葡萄树,葡萄树还攀在一个竹子做的架子上,因为开春了,葡萄架子上已经长出了好些叶子,葡萄架下有一个小石桌,石桌旁还摆着两张木凳子。
房子也是泥房,一共3间,正中间的是主房,里面隔出堂屋(客厅)和四个房间,她和弟弟的房间,还有一间是他们父母生前住的,另外一间隔出上下层,用来堆放粮食和一些杂物。
主房左右各有一间小房间,高度略比主房矮,没隔出小间来,就是这么一间过,左边的是厨房,右边的是堆放杂物的,以前好像还用来养过一些家禽。
李馨月走进厨房,掀开土灶上一个锅子的盖子,发现是姜茶,应该是刚才她舅妈煮的,剩下的不多了,于是找了个碗盛出来,打算等晚上再让弟弟喝一次。
然后挽起袖子准备做晚饭,首先,按照她所知道的路径找到了大米,淘洗好了之后放在锅里,然后就是烧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