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末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泪水砸落,“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吧。”
“以前哪样?”
谢卓诚心脏像掉进了无底洞,风四面八方地呼啸而过,只有她的声音响彻。
白微末说话的声音很平淡,下通告似地说:“邻居、朋友、发小,都可以。”
唯独做不成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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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青梅
似乎他们的通话经常在生疏又客套的问候中开始,又在沉默中结束。第一次,谢卓诚没有听完她的话就挂了电话。
白微末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擦干净眼泪,回家。
陈黛还在楼道口跟人聊天,隔着一段距离,她听不清交谈的内容,但看陈黛紧蹙的眉头,微张的嘴巴,以及惊讶的表情,八成是在聊八卦。
白微末走近的时候,只听见邻居说了句:“能理解,不放心嘛。”
“行,下回再聊,有空来家里玩啊。”
陈黛热情地招呼。
白微末跟着她走进电梯,笑呵呵地:“这么快就跟周围的邻居混熟了?”
“可不,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交际一枝花。”
“现在也是啊。”
白微末接过她手里的菜篮子,撩了下长发,露出消瘦的侧脸,还有两双泛着红晕的眼睛。陈黛瞧见,问她怎么了。白微末装傻,借口说是风吹的。
陈黛没有追问,聊起刚刚从邻居那儿听来的话。
“小区前段时间出了个小偷,手段高明的咧,装成快递员上门踩点,确认是独居女性就找个时间下手。听说你也遇见过?”
白微末想了想,还真有这回事,当时她还吓得想要搬回宿舍住,后来因为腿伤住院,一阵兵荒马乱,也就抛之脑后了。
一个小姑娘,一旦遇上坏人,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陈黛后怕不已:“你怎么没给家里说。”
白微末不以为然:“我原本打算回舞团的宿舍住,谁知道后来出了这档子事,我给忘了。”
“忘了?!你心真够大的,竟然能忘了。”
陈黛进厨房做饭,没搭理她。
饭桌上,又提起让她回津宁考编制这茬,白微末听得耳朵都起茧,不辩解就是最好的应对策略。但显然,今天从邻居那儿听来的事刺激性太强,陈黛的态度格外强硬。
白微末被逼的无可奈何,暂且松口,说会了解津宁市舞团考编的消息。
陈黛才放过她。
秋天的尾巴到来,天猛地冷了,叫醒人的从每天早晨的吵闹不止的蝉鸣换成了清扫大街的“唰唰”声,白微末的腿伤差不多痊愈,能够正式回舞团训练。
她没再主动跟谢卓诚联系过,倒是他,有一阵联系的特别频繁,又有一阵消失的无影无踪,每次这时候,白微末就知道他是出任务了,照例去寺庙里给他求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