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不到食物,没有维持温暖的衣服,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避难所,他们随时都可能冻死在这个冬日里。”
“怪不得父皇下令缩衣减食,原来竟有这般原因,”商良低头小声嘀咕了句,一抬眸看到桌上的食物后顿觉不妙,他夹起一块鸡腿就往覃檀的碗里放去,“快,快吃完。”
覃檀疑惑地抬眸看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商邑领着一众人马闯入了太子府。
刀剑横跨在覃檀的脖颈处时覃檀并未觉得恐慌,而是平静地抬眸看向了那站在商良身后的商邑。
商良见商邑令人拿剑横跨在覃檀脖子上时顿时起身,质问商邑,“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拿剑横跨在阿檀的脖子上?”
“她该死!”商邑一把夺过侍卫横跨在覃檀脖颈处的剑,垂眸看向覃檀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我该死?”覃檀疑惑地偏头,她垂眸看了眼商邑手中的剑,只淡然一笑,口中的话语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我该不该死你说了可不算,你现在可没有权利处死太子的人,要想处死我,你需得经过太子的同意。”
“覃檀!”商邑握着剑的手紧了几分,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看看,我才说了两句话你就又无能狂怒起来了?”覃檀偏头朝着商良笑了笑,随后再次抬眸看向身侧的商邑,“你能够杀我的方法很多,可以下毒,可以找人在我孤身一人的时候偷偷把我给办了,却唯独不该是亲自执剑来当众取我性命。”
“真是有伤风化,有损皇家威严啊,”覃檀端起桌上的茶杯,惬意的抿了一口,“这茶真不错。”
她想过再次见到她的商邑还会如同那日一般来取她的性命,只是她没有想到商邑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来取她的性命。
“这里可是太子府,你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覃檀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商邑的眼神带上凌冽的杀意,“是想造反吗?”
“大哥,你是想造反吗?”商良被商邑的架势吓的瘫坐在地上,听见覃檀最后那句话后人也不怂了,拍案而起,“带这么多人围攻太子府!这不是想造反是想干什么?”
覃檀依旧端坐着,不慌不乱地平静张口,“现在敢带着侍卫闯太子府,明日便敢执剑手刃当今圣上,大皇子你这个孝子当的可真是孝啊。”
“太子在与皇帝彻夜探讨淮水水患一事,三皇子与四皇子早已自请奔赴前线抗洪,而你却带兵在围攻太子府,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她脸上带着笑,语调轻轻柔柔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还是不是大皇子呢?”
覃檀话里的意思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究竟是何意,可偏偏她跟前的人还不如个傻子。
若不是商榷及时赶了回来,覃檀怕是真的要被商邑一剑刺死了。
“皇兄,你带这么多人闯入我太子府是想干什么?”商榷站在一侧,不怒自威,怒斥与商邑一同前来的侍卫,“还不放下你们手中的剑,你们是想造反吗?”
侍卫都是商邑带来的侍卫自然只听商邑的话,可眼前的人是太子,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商邑落在覃檀脖颈处的剑依旧未收回,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沉默着一言未发,还是他身侧的勾祥公公上前与商邑耳语了两句,商邑才放下手中的剑。
“太子别误会,本王只不过是见阿檀回来了同她开个玩笑罢了。”商邑收起手中的剑,脸上带上那副虚假的笑意,将勾祥公公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玩笑?”覃檀活动了活动僵了半晌的脖颈,冷笑一声道,“大皇子这笑话开的可不小呢。”
她站起身,看向商邑的眼神里泛着杀意。
趁商邑不注意,覃檀一把抽过商邑手中的刀,横跨到商邑的脖颈上。
商邑被惊得身体向后仰去,生怕下一刻便被覃檀抹了脖颈。
“你干什么?”
商邑的侍卫倒都是护主,覃檀抽走商邑手中剑的同时,他们手中的剑便再次对准了覃檀。
许是死过一次,再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覃檀早已没了初来时的惧意。
“大皇子,”覃檀无辜地朝着商邑轻眨双眸,笑着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我能干什么呢?我只不过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您怎么还怕了呢?”
“大哥,”商榷还不想同大皇子撕破脸皮,他走上前替商榷整理了整理衣领,轻拍掉身上的尘土才张口道,“阿檀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就别同她嬉闹了,免得到时候真的弄伤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