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冯旺之所以走得匆忙,并非因为侠义之后的高冷,而是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打斗让他突然“内急”。他急忙跑进树林深处解决了问题,出来后便挑着担子,找了个附近的村子开始卖货。他懒得走远路去镇子,毕竟这懒劲儿可是他的“招牌”。
对于这次出手相助,冯旺并未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不过是生活中小小的插曲。几天后,他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继续过着他那懒散却又充满侠义的生活。
在辽州城的繁华背后,隐藏着一个令人心痛的秘密。这秘密的主角,是一个名叫玉禾的沁州武乡女子。家乡遭受灾难和瘟疫的双重打击,她成了家中唯一的幸存者。
玉禾的母亲蔡氏,临终前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若你能侥幸活命,就去投奔你姨母袁氏,她定能给你一口饭吃,保住你的性命。”姨母袁氏,住在辽州的三元镇,夫家姓崔,是镇上的首富。
袁氏是个心慈善良的人,得知表妹一家遭难后心痛不已。她收留了玉禾,将她视为己出。玉禾也懂事,不想吃白饭,便主动帮忙打理家务。
然而,好景不长。半年后,袁氏旧病复发,撒手人寰。崔家的二夫人邹氏,一直以来都嫉妒大夫人袁氏的地位,现在袁氏不在了,她便将恨意转移到了玉禾身上。脏活累活都交给了玉禾,将她视为下人一般。
崔员外是个生意人,在镇上和城里都开着布庄,生意繁忙,经常外出。对于家中的事情,他很少过问,也不知道玉禾的遭遇。
尽管玉禾出身农家,但她并不怕苦怕累。对于邹氏的安排,她并没有怨言。在崔家干活虽然辛苦,但比起在农家的生活还是轻松了许多。而且,原本就姿色貌美的玉禾,在崔家的日子里更添了几分风韵。
崔家的三儿子崔彪,是邹氏的亲生儿子,已经二十五岁。他有些好色,看到玉禾的姿色后,便起了邪念。他想要强行占有玉禾,但玉禾贞烈,誓死不从。在争执中,她还将崔彪抓伤。
崔员外虽然生性凉薄,但为人很正直。当他得知儿子的行径后,十分痛恨,将崔彪训斥了一番,并禁足半年。然而,这并没有让崔彪收敛,反而让他对玉禾的恨意更加深重……
在崔家的深宅大院里,一场关于爱恨情仇的悬疑大戏正悄然上演。而玉禾,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又将如何面对这一切呢?
在崔家的豪宅内,邹氏的心头肉——崔彪,因为对玉禾的轻薄行为而被责罚,让这位母亲心疼不已。她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注在了玉禾身上,平日里轻则冷嘲热讽,重则拳脚相加,让玉禾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崔员外看在眼里,心中不忍。但他深知家中事务繁多,且不愿惹恼妻子,于是决定为玉禾寻找一个归宿。他不在意对方的贫富,只希望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然而,崔彪的妻子孙氏,同样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她对丈夫的放荡行为敢怒不敢言,于是也将怒火转移到了玉禾身上。一日,孙氏对邹氏说:“婆婆,我有个主意。云关镇有个叫冯旺的家伙,人称冯大懒,家里穷得叮当响,而且懒惰成性,几个月不换衣物,浑身恶臭。咱们不如把玉禾嫁给这个懒鬼,让她尝尝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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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氏一听,觉得这个主意甚妙,当即拍板决定。第二天,她便请来了媒婆子,前往云关镇说亲。
邹氏表面上对玉禾和颜悦色,实则心怀叵测。她对玉禾说:“玉禾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十九岁了,该找个归宿了。云关镇有个后生叫冯旺,虽然家里穷点,但人还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玉禾知道崔家就是自己的主家,婚姻大事自然由他们说了算。而且,她也想离开这个充满虐待的地方,寻找新的生活。于是她回答道:“这两年多亏了夫人和姨丈的照顾,玉禾才能生活下去。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既然我父母不在了,自然听从夫人和姨丈的安排。”
邹氏听后,满脸笑意,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会让你姨丈多备些嫁妆,让你过去不至于受气。”玉禾虽然知道她言不由衷,但心中仍感激她曾经的收留之恩。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充满悬疑和危险的婚姻……
在三元镇,一个令人咋舌的消息如同春风中的柳絮,飘满了每个角落:崔员外家的表小姐,竟要下嫁给人称“冯大懒”的冯旺!这一消息瞬间在街头巷尾炸开了锅,人们纷纷猜测:这位表小姐莫非是相貌奇丑,或者身有隐疾,否则怎会甘心委身于这个出了名的懒汉?
听闻消息的崔员外,决定亲自前往云关镇,一探究竟。他私下里打听了冯旺的人品,又亲自上门拜访,仔细观察后,竟然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
崔员外家的管家袁伯,是跟随大夫人袁氏从娘家带来的老仆人,已在崔家服务了三十年。他见主人决定如此,忍不住劝道:“老爷,这冯旺年轻力壮,却懒惰成性,身上那股子味儿实在让人受不了。表小姐怎么说也是咱们的亲戚,怎能将她嫁给这样的人?”
崔员外停下脚步,微微一笑:“我观这冯旺资质不凡,你看他母亲的房间干净整洁,衣着讲究,这说明他心中有孝,至于他的懒惰,不过是受了些打击罢了。我相信,他日若得醒悟,必有大成。”袁伯听了主人的话,心里虽有些不安,但也知主人眼光独到,只得作罢。
这桩婚事对于冯旺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虽然自己已年过二十二,早已过了成婚的年龄,但既然有人愿意嫁给他,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以他家的条件,能娶到媳妇已是万幸,哪还敢挑剔呢?
婚期定在一个月后的六月初八,崔员外虽然为人小气,但在这桩婚事上却显得颇为大方。他备下了一份颇为丰厚的嫁妆,让袁伯看了都忍不住咋舌。街坊邻居们得知冯旺即将成婚,也纷纷前来帮忙,将他的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房子也修缮了一番。冯旺自己也刮了胡子、梳了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经过一番打扮,他竟也显得颇有几分英俊潇洒,俨然一个美男子模样。
成婚当日,冯旺骑着高头大马,神采飞扬地来到崔家接亲。孙氏和邹氏这对婆媳俩,原本对自家选定的女婿信心满满,但此刻见到眼前这位精神焕发的冯旺,她们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暗道:“这冯旺怎的如此英挺,我们是不是选错了人?”
夜色渐浓,婚礼的钟声响起,赵氏坐在主位,精神矍铄,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心中怎能不欢喜?她笑逐颜开,享受着这难得的团圆时刻。
冯旺在镇上的人缘极好,街坊四邻纷纷前来道贺。这些人都是受过冯旺恩惠的,他们带着厚礼,与主人把酒言欢,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夜幕降临,宾客们陆续散去,冯旺安顿好母亲休息后,便迫不及待地进了洞房。他已经喝得半醉,揭开新娘的盖头,只觉眼前一片模糊。玉禾满脸通红,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丈夫。她转身铺好被褥,缩在炕角,轻声细语道:“相公,早些休息吧。”
正当冯旺急不可耐地熄灭灯烛,准备与新娘共度良宵时,玉禾突然捂住鼻子,惊呼道:“相公,你身上怎么有股咸鱼味?还是馊了的,太难闻了!”话音未落,她已经干呕起来。
冯旺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嘟囔道:“哪来的咸鱼啊?可能是我这脚有点臭,你慢慢就习惯了。”
然而,话音刚落,玉禾便发出一声惊叫,冯旺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掉下了炕。原来,她出身农家,力气极大,这一脚直接将冯旺踹下了炕。
“哎呀,你这是干嘛啊?摔死我了!”冯旺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抱怨一边爬起。他重新点亮灯烛,这一摔竟然让他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