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个润润凉凉的吻就覆在了他的唇上。
在此之前,顾行野的接吻经验有且仅有的几l次都来自于乐清时,他不知道人的嘴唇是否生来就是这么软的。
就像贴到了一片轻软的湖水,带着点清冽的香气。
顾行野的胸腔猛烈的震了一下,立刻伸出手按在少年盈韧的腰上,想做出一个推拒的动作。
然而那片狡猾的湖水倏地起了攻击性,含着他没有受伤的上唇轻轻咬了咬。
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脊背上通过,顾行野手一松,滑到了少年那两块非常契合他手印的腰窝上,严丝合缝,竟非常不情愿的形成了一个半搂着对方的动作。
乐清时咬了人,还退开来又在上面轻轻啄了啄,发出很轻微的“啾”的声响。
少年面若红霞,带着不明显的喘息,眼睛含着水光委屈地小声说:“我有没有做过你不知道?”
顾行野:“。”
“加上这次,我们一共亲亲了四次了。”少年忍着羞意问道:“这样,也不算是大人吗?”
少年的唇温温凉凉的,又软又滑,像一块刚做好的布丁,按照体感来说应当是清冽又解馋的。
但顾行野莫名觉得干渴得慌,从口腔一直到被少年含吮过的上唇,都隐隐发烫。
他板着脸将少年从自己身上端下来,硬邦邦道:“你别总是……”
顾行野气得蹙眉,斟酌了一下语气,生硬道:“你别总是搞偷袭,下次打报告。”
乐清时眨眨眼,哦了一声。
顾行野:“……”
他一看小作精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没放在心上,俨然一副“我错了,但下次还敢”的模样。
顾行野咬紧了牙关,继续输出伤人的话以图让少年认真些:“我有洁癖。”
乐清时眉眼清澈,真挚道:“我刷牙了,是老公你还没刷呢。”
顾行野:“……”
男人绷着脸,半晌才冒出一句:“尝出来了。”
顾行野张嘴就想让他用那支双重薄荷的,而后想到娇气的少年抱怨薄荷味的牙膏辣嘴,脸色难看了半天才道:“下次让陶伯购置一支竹炭味的新牙膏。”
乐清时没有意见,乖乖回答:“好哦。”
顾行野将人拉开后,沉着脸又把频道切走了,声音恻恻:“还是别看这个了,你可别跟他学,矜持一点。”
乐清时听见男人又将自己的话学走,有点不服气。
虽说自己大多时候都挺矜持的,但人也不能总是端着。
教引嬷嬷、成
了家的玩伴都告诉过他,男人的话不可信,千万别当真。
就比如男的总说喜欢妻子素面朝天,但若妻子真的不描眉不点红,又觉得过于素净,犯贱得很。
玩伴说了,男人喜欢玩情趣,嘴上说着喜欢清纯,但人的本性就是喜欢反差,也就是喜欢烧的。偶尔矜持清纯尚且算风情,如若真的放不开,时间长了便会影响夫妻和谐的。
更严重的,久而久之就会失去对彼此的兴趣。
乐清时打算再观望观望,先不听男人的鬼话。
就比如他刚刚明明也勾了自己的舌尖,结果却说是自己偷袭,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