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欲要下去,林哲越忙走几步,“快别下来了,做这些虚礼做什么?”
喃月这才没下去,“姑母怎得来了?”
“早上就听说你病了,一直放心不下,忙完我就过来看你来了。”林哲越坐在榻上,摸着喃月的手,见她汗渍渍的,知道是刚睡醒。
喃月说道:“劳让姑母担心了。”
林哲越又问道:“怎么没在床上睡?”
喃月看了一眼床那边说道:“这儿也一样。”
林哲越叹了口气,“你就惯着她们吧!”
喃月笑道:“我有姑母疼爱,所以对她们这些没人疼的也就多些怜惜。”
“还会打趣人,看来是没事了。”林哲越笑道。
聊了没多久,林哲越就离开了。
喃月叫来红莲,“葛妈妈可知道聊楚受伤?”
红莲说道:“是知道的,一早就去告诉了她。”
“那她可有来过?”喃月蹙眉。
红莲摇头,“未曾。”
喃月有些生气。
红莲继续说道:“想是她在忙扬鹤院的事,所以才耽搁了。”
“让她抽空来一趟吧,到底也是她的女儿。”喃月叹了口气,葛妈妈是好,只是对聊楚怎么就不上心呢?
红莲点点头,“您还要睡一会儿吗?”
喃月微微颔首。
躺在榻上也睡不着,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口供来。
李敬抓自己到底是不是为了口供,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口供在自己手里的?他只告诉了赵明盏和李筝眠。
喃月想不出,现在最主要的是李敬知道了,就
不可能放过她,但在弄死她之前肯定要拿到口供,所以口供既是催命符又是保命符。
“祖父会护着我吗?”她担心若是祖父知道李敬要杀他,亦或是二皇子要她的命,林老爷子为了林家会放弃自己。
“姑娘您说什么”红莲好像听见喃月说话了。
喃月没有转身,背对着红莲说道:“没事,我这就睡了。”
红莲嗯了一声,悄悄退了出去。
躺了很久也没睡着,单丛几人回来,屋子一下热闹起来。
“姑娘起来吗?该用饭了。”单丛走进来说道。
喃月嗯了一声,看向聊楚,“聊楚醒了吗?”
单丛走过去,轻推聊楚。
聊楚睁开眼睛,哑着嗓子说道:“姑娘呢?”
单丛心里都有点淌酸水了,“姑娘在呢,也是醒来就问你。”
川红走过来扶着聊楚喝了些水。
喃月走过来,拉着聊楚的手,见她虽没什么精神,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你记住,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排在后头。”
聊楚想反驳,又担心喃月伤心,就嗯了一声。
喃月看她就像班级里的刺头学生,每次都答应自己好好的,可下次依旧照做不改。
喃月叹了口气,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车夫不对呢,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用过了饭,喃月回榻上休息,聊楚死活不愿再住床上。